幾名聞聲趕來的健壯家丁手持長棍和火把,將剩下的蛇給驅(qū)趕打死。
晏逐星主仆三人被國公府的家丁包圍保護(hù)在正中間,總算得了喘息的功夫。
“縣主,嚇?biāo)琅玖??!彪p鯉強(qiáng)忍著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
太嚇人了,花園里怎么會有那么多的毒蛇。
銜蟬驚魂未定,怒火直沖頭頂,她指著地上的蛇尸對著趕來的家丁和管家厲聲質(zhì)問:“國公府的花園里怎么會藏著這么多毒蛇?!”
“你們平日里是怎么當(dāng)差的?園子都不仔細(xì)檢查清掃么?今日若不是我們縣主機(jī)警,萬一真被咬著了,你們有幾個腦袋擔(dān)待得起?”
匆忙趕來的管家此刻已是臉色煞白,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高聲道:“縣主恕罪!銜蟬姑娘息怒啊!這實在是天大的冤枉!”
他急急分辯,語氣滿是驚惶與困惑。
“府中各處,尤其是園子,我們前兩日才剛剛徹底清掃過,撒足了驅(qū)蛇避蟲的藥粉。按說絕不該有蛇,更別說一下子冒出這么多毒蛇來!”
“這簡直邪門了!小的們?nèi)杖昭膊?,從未敢懈怠,今日這事實在蹊蹺??!”家丁們也為管家抱冤。
晏逐星自是相信管家說的話。
畢竟尉遲敦喜歡在園子里玩,國公府定然會仔細(xì)檢查府中各個角落,避免蛇蟲的出現(xiàn)。
今日這些毒蛇全都沖著她而來,一定有人在背后動了手腳。
晏逐星一瞬間就想到了之前那柄有毒的銀梳,這兩件事的幕后指使者應(yīng)該是同一人。
毒梳可以說是收買了國公府的丫鬟,毒蛇也可以是買通下人暗暗將其放入園子里。
但為什么那些蛇只攻擊她一個人而不攻擊別人呢?
晏逐星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眾人恍然大悟,這不是意外,是謀殺。
九梔也跟著烈國公夫婦一塊趕了過來。
九梔率先鶯歌的情況匯報了一遍:“縣主,鶯歌沒有撒謊,她確實中了那個毒?!?
“義父,可曾查出是什么毒了么?”晏逐星看向了眉頭緊鎖的烈國公。
烈國公搖了搖頭,語氣凝重:“請?zhí)t(yī)來驗了,只說是劇毒,但具體什么毒沒查出來,瞧著不像咱們大虞的毒。倒是有些像南穹傳來的毒藥?!?
想到面前這些毒蛇的尸體,烈國公一顆心直直往下墜。
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星兒,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那人竟然恨你至此,非要置你于死地?”
烈國公夫人緊緊握著夫君的手,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晏逐星。
往梳子上下毒的法子實在太過陰險,令人不寒而栗。
若不是鶯歌心虛,若不是星兒機(jī)警,今日認(rèn)親宴恐怕就要從喜事變成喪事了。
如今竟然還有毒蛇這個后招,烈國公夫人忍不住也開口了:“星兒,你若遇上了什么事,可以告訴我們的?!?
晏逐星抿唇不語,仔細(xì)思索著今日發(fā)生的事情。
而后,她靈光乍現(xiàn),想到了突兀跪下的李柔徽。
“我知道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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