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下套一氣呵成,把這些精得跟鬼似的山匪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最后全給摁死在這兒了!
他以前真是小瞧了永安王。
謝翊寧對這些山匪并不感興趣,他真正在意的是混在俘虜堆里,被鳴珂單獨(dú)拎出來試圖渾水摸魚,趁著山匪作亂對他下死手的暗衛(wèi)。
其中兩個,就算臉上抹了灰土換了破衣爛衫,他還是一眼認(rèn)出來了。
上回在莘縣,追殺他的人里就有他們倆。
其中一個自盡太快,沒留下活口,還好另一個活下來了。
他慢悠悠地走到那個被按跪在地上,臉色煞白卻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暗衛(wèi)面前,不輕不重地踢了踢一下他的下巴。
“嘖。莘縣那會兒,你下刀子不是挺利索么?怎么,換了個地界,就手生了?”
石崢瞳孔猛地一縮,身體瞬間繃緊。
糟了,永安王認(rèn)出他來了。
可那天夜里,他明明蒙著面,永安王究竟是怎么認(rèn)出他的?
“說吧,誰派你來的?”謝翊寧蹲下身,視線與他齊平。
見他不吭聲,又道:“不說話?行啊,骨頭夠硬。本王就喜歡硬骨頭?!?
謝翊寧站起身,撣了撣袍角的灰:“鳴珂,帶下去。找個清凈地兒,好好招待招待這位故人。”
石崢:“……”
他嘴里的口水順著唇角流了下去,他不信永安王沒看到。
他被卸了嘴巴,怎么說?。。?!
永安王分明是故意想找借口折磨他。
“是!”鳴珂心領(lǐng)神會。
他早就想收拾這家伙了。
那日若不是他們,他的弟兄們又怎么會死掉那么多。
石崢身子下意識地一哆嗦。
他知道暗衛(wèi)營里的那些手段有多可怕,他無比后悔自己剛剛動作怎么就慢了一些。
待會怕是要遭大罪了。
鳴珂將他扔到了一個帳篷后邊,隨后當(dāng)著他的面開始磨刀。
等刀磨好,他看向一旁的守衛(wèi),吩咐道:“拿一罐鹽來。”
石崢頓時猜到了他要做什么,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鳴珂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那夜我們死了十二個弟兄,一人收你十刀利息,不過分吧?”
說完鳴珂便動手了。
第一刀落在了他的左肩,利刃輕易地割開皮肉,鮮血瞬間涌出。
鳴珂根本不為所動,手法精準(zhǔn)而穩(wěn)定。
割、挑、旋……
每一刀都避開了要害。
十刀過后,石崢的左肩至手臂已是一片模糊的血肉。
“鹽?!兵Q珂吩咐。
守衛(wèi)立刻抓了一把粗鹽,狠狠按在石崢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上。
“啊——”石崢喉嚨里發(fā)出了慘叫,身體猛地弓起,渾身劇烈抽搐,口水混合著血沫從嘴角淌下。
鳴珂冷漠地看著他抽搐,等他這一波劇痛稍稍緩過一點(diǎn)勁,手中的刀又落了下去。
這次是右腿。
十刀!
鹽!
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
石崢的意識在劇痛和鹽的灼燒下已經(jīng)徹底崩潰了。
鳴珂數(shù)著刀數(shù),精準(zhǔn)地割完了一百二十刀。
石崢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皮,整個人成了一個血葫蘆,卻偏偏還吊著一口氣。
鳴珂這才停手,丟開沾滿血肉的利刃,將謝翊寧請了過來。
“王爺,可以問話了。”
謝翊寧點(diǎn)頭,鳴珂便蹲下身,伸出手,動作粗暴地捏住他的下巴。
只聽“咔吧”一聲輕響,將他之前脫臼的下巴給硬生生掰回了原位。
“呃……”下巴歸位的劇痛讓石崢發(fā)出一聲模糊的呻吟。
謝翊寧對他的慘狀視若無睹,冷冷道:“誰派你來的?!?
石崢牢牢記著他這一次的任務(wù),微弱地回答道:“公主……是康樂……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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