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綏站在密室的冰玉床前,看著上面躺著的女子,神色很是凝重。
芳月和凝香站在一邊,同樣面色沉重。
南振先是瞅了瞅蕭綏,又看看邊上擺放著的銀針,裝了半盆清水的銅盆,匕首,和一個(gè)密封的瓷瓶,心中忽然就忐忑起來。
“殿下,你真的要如此做嗎?這種方法對你自身損傷太大了?!?
蕭綏卻是神色平靜,很是平靜的拿起了匕首,然后坐在了冰玉床邊上的一個(gè)椅子上。
“又不會死,休養(yǎng)一段時(shí)間就好了,現(xiàn)在阿姐的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根本就撐不過一個(gè)月,我必須要做?!?
反正又不會死,只是休養(yǎng)一段時(shí)間。
南振聽得心中有些難受。
可是這其中巨大的痛苦,卻是常人根本無法忍受的。
明明是大夏最為尊貴的太子,未來的一國之君,卻說出這樣的話。
“開始吧。”
聽到蕭綏的話,另外一邊的芳月和凝香對視了一眼,然后就沒有猶豫拿過了瓷瓶。
將其打開,將里面的東西倒入銅盆中。
瓷瓶中落下一個(gè)白色的幾乎要透明的東西,好像是蟲子,在水中一動不動。
在一邊的蕭綏也快速有了動作,匕首用力在手腕上一劃。
鮮血傾瀉而出,落在了銅盆中。
盆中的那個(gè)蟲子樣的東西,依舊是一動不動,蕭綏的手腕,也就在銅盆的上方,一直到手腕出血的速度越來越慢。
“太子殿下,還是不夠?!?
芳月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
蕭綏沒有任何猶豫的又在手腕上劃了一刀。
“殿下!”
南振驚呼了一聲,可是蕭綏卻是連眉頭都沒皺,任憑鮮血流出。
“還差一點(diǎn)?!?
又過了一小會兒,銅盆里的小蟲子慢慢蠕動起來,但是動靜卻很小,芳月皺眉又低聲說了一句。
“到底要什么時(shí)候才夠,這盆里幾乎都要是殿下的血了?!?
南振有些憤怒的低吼了一句,他看的很清楚,現(xiàn)在蕭綏的面色越來越蒼白。
再這樣下去的話,殿下會有危險(xiǎn)的啊。
“無礙。”
蕭綏沖著南振搖搖頭,匕首再次劃下,只是這次沒有多長時(shí)間,銅盆中的蟲子蠕動就厲害起來了,在盆中幾乎可以說是在跳躍。
芳月有些興奮的喊了一句,但是迎來的卻是南振狠狠地一瞪眼。
這個(gè)芳月姑姑和凝香姑姑,只顧著她們那個(gè)躺在床上的主子,可曾看到他們殿下現(xiàn)在站都快站不穩(wěn)了。
“殿下,感覺怎么樣,我先幫你包扎一下?!?
南振有些擔(dān)心,拿起了一邊的金瘡藥撒在傷口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用紗布將蕭綏的傷口給包裹起來。
但是卻沒有說別的,眼神反而更加擔(dān)心了,因?yàn)樗?,后面還有事情等著殿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