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大皇子趙瑞立刻抓住機會,嘴角勾起一抹譏諷,搶著說道:“慕容大將軍所極是?!?
“三弟啊,領(lǐng)兵打仗可不是紙上談兵,更不是光憑幾件新奇玩意兒就能成的。”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你若解決不了錢糧,莫不是要讓將士們餓著肚子去跟北夷、大蒙拼命?”
二皇子趙朗也跟著陰陽怪氣地附和:“就是啊三弟,父皇對你期望甚高,可別光會說大話,到時候牛皮吹破了,丟的可是咱們皇家的臉面。”
“涼州那地方,本就窮得鳥不拉屎,你還想點石成金不成?”
兩人一唱一和,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幸災(zāi)樂禍,只盼著趙軒當場下不來臺。
演武場上的氣氛再次變得凝重。
剛剛因神兵利器而激動不已的眾將,此刻也冷靜下來,望向趙軒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探究與憂慮。
錢糧,的確是壓在所有邊將心頭的一塊巨石。
慶帝眉頭微蹙,看向趙軒,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這時,丞相蘇文淵輕咳一聲,上前一步,不緊不慢地說道:“大將軍所慮,確是謀國之?!?
“不過,三殿下既能獻出復合弓與馬鐙這等神物,可見其胸中自有丘壑?!?
“錢糧之事,關(guān)乎國計民生,非一蹴而就?!?
“或許,殿下已有腹稿,只是尚需時日籌措。”
工部尚書錢謙也躬身道:“陛下,蘇相所在理。”
“涼州之困,非一日之寒?!?
“便是朝廷,近年來因天災(zāi)頻仍,國庫亦不甚充裕?!?
“三殿下縱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這財源也不是憑空就能變出來的?!?
他二人一開口,場中緊繃的氣氛稍緩。
這時,一名禁軍侍衛(wèi)匆匆從演武場入口快步走來,跪地稟報道:“啟稟陛下,工部虞部司郎中王珪,在宮外緊急求見,說有天大的喜事要稟報三殿下和陛下!”
王珪?天大的喜事?
慶帝聞,有些意外:“哦?王珪?他不在工部當值,急匆匆跑來求見,所為何事?”
他目光轉(zhuǎn)向趙軒,帶著一絲詢問。
滿朝文武也都是一頭霧水,紛紛交頭接耳,猜測起來。
趙瑞和趙朗對視一眼,心中暗道,這王珪莫不是來給老三解圍的?
可錢糧之事,他一個虞部司郎中能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難不成他挖到金礦了?
趙軒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他對著慶帝躬身一揖,朗聲道:“父皇,兒臣覺得,王郎中此來,十有八九是來報喜的?!?
“兒臣之前為解涼州財源之困,曾琢磨出一種新的制糖之法,并已將法子告知王郎中,請他回工部協(xié)同匠人試制?!?
“算算時日,想來是那新糖已經(jīng)趕制出來了!”
“什么?制糖?”
此一出,演武場上瞬間炸開了鍋,比方才復合弓馬鐙亮相時引起的震動,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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