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還有上百人,一半是功夫極好的高手,一半則是皇帝的暗衛(wèi),最擅長暗殺,追蹤的那種。
能讓皇帝出這么大血,自然是太子在其中游說的功勞。
西戎王坐在馬上,神態(tài)恢復(fù)了幾分當(dāng)初還在西戎當(dāng)王時候的模樣。
傅知易沖著他拱手:“此去祝大王旗開得勝,早日奪回權(quán)柄?!?
西戎王頷首,矜持的道:“借傅大人吉。此去本王勢在必得!希望到時候還能再見到傅大人?!?
傅知易微微一笑:“自然會再見的。到時候兩國之間履行協(xié)議之時,就是本官和大王再見之日?!?
西戎王也笑了笑,策馬揚(yáng)鞭:“那就到時候見!”
說完,腳下一踢馬肚子,率先沖了出去。
后頭的士兵也就慢慢的跟了上去。
傅知易站在一旁,看到了隊(duì)伍中自己好些個熟悉的面孔。
沖著那些熟悉的人,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交換了一個彼此才明白的眼神。
目送隊(duì)伍走遠(yuǎn),傅知易才鉆進(jìn)了馬車,“回去吧?!?
馬車?yán)?,路蓁蓁遞過來一條濕毛巾示意他擦一擦臉,方才那么多人走動,撲騰起來的塵土揚(yáng)滿了這片天。
偏傅知易還站在旁邊,一直目送人全部走完。
此刻很有些灰頭土臉。
傅知易早就難受得不行了,一邊接過毛巾擦了臉和手。
又將身上的衣裳給解開丟到一旁,另外換了一身外裳,這才覺得沒那么難受了。
灌了一杯茶,長出了一口氣。
馬車搖搖晃晃的往城里走,傅知易這才有心思問路蓁蓁:“你看到那位西戎王了沒?”
路蓁蓁搖搖頭:“看他面相,山根有橫紋,眼神陰鷙,眉毛低垂,鼻梁尖削,耳垂小且低,一看就是多疑,容易出爾反爾的人,此人只怕不可信!”
“此次答應(yīng)從大順朝借兵,估計也是他的緩兵之計。恐怕也是打著回到自己的地盤后,借助咱們的力量先替他奪得王位,然后再翻臉不認(rèn)的主意?!?
“我都能看出來此人的狼子野心,我就不信你們這些心眼子比篩子還多的人看不出來。你們這是打算先把羊丟出去養(yǎng)肥了,再拖回來殺?”
傅知易笑了:“夫人聰慧?!?
路蓁蓁翻了個白眼,得,是她多慮了,這些文官心黑著呢。
想算計西戎王,那真是手拿把掐。
就是看到時候是誰技高一籌了。
傅知易見說到此事了,帶著幾分歉意的道:“估計過不了多久,太子殿下會派我去甘寧督戰(zhàn)。”
他心里對著妻兒還是有歉疚的,才回來沒多久,就又要去西北。
這一去,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甘寧那邊條件艱苦,他實(shí)在不想讓妻兒跟著去受苦。
路蓁蓁卻眼睛一亮,露出向往之色來:“聽說西戎草原那邊的羊肉特別嫩,一點(diǎn)都不膻,只用清水煮,沾鹽巴來吃,就香得不得了。別處再也沒有這么好的羊肉的。”
吞了吞口水:“那我得去,高低嘗嘗那邊的羊肉?!?
順便看看天蒼蒼野茫茫,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的美景。
傅知易一時又是無奈,又是寵溺的看著路蓁蓁。
心里卻是止不住的喜悅和滿足。
他當(dāng)然知道,路蓁蓁哪里真缺了這口羊肉吃,這是表明想要跟著自己去甘寧的態(tài)度呢。
說來說去,還是舍不得自己。
嘴角壓抑不住弧度,傅知易還是違心的勸了一句:“可是那邊苦寒,吃住都不如京城,連南越那邊都比不上。而且萬一西戎王那邊翻臉,這邊說不得還要跟西戎那邊交戰(zhàn)——”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