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壓來得快,去得也快。
陳尋只是為了懶得和這些人辯解,而且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欺負莎娜,氣息一放即收。
大廳內(nèi)的空氣重新開始流動,劫后余生的長老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再也不敢輕看陸川。
什么拜月門,什么少門主,在這樣一位深不可測的存在面前,算個屁!
金刻家族有救了!
……
第二日,天光大亮。
此刻,陳尋正坐在庭院的石桌旁,悠閑地品著清晨的露水新茶。
突然,一聲巨響打破了這份寧靜。
“轟!”
莊園的大門,被人用蠻力直接轟碎,木屑紛飛。
一行十數(shù)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青年,約莫三十歲上下。他的氣息毫不掩飾地外放,赫然是先天二重天的修為。
在他這個年紀,有此等修為,無論放在哪里,都足以稱得上一聲天之驕子。
“金刻等人,給本少主滾出來!”
“原來是少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只是不知少主為何要毀我金刻家族大門?”
這青年,正是拜月門少門主。
那少主壓根沒正眼看族長,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最后定格在了陳尋身邊的莎娜身上,眼中滿滿的貪婪和占有欲。
隨即,他的視線又落在了陳尋身上。
這少主的眉頭皺了起來,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
他收到的消息是,金刻家似乎想悔婚,莎娜從外面帶回來一個野男人。本來他還不信,這丹國有誰敢捋他拜月門的虎須?
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了。
“你就是那個野男人?”
他習(xí)慣性地想用他們隱世宗門中通用的語,但隨即又改成了半生不熟的華夏語,仿佛用這種“低等”語,更能彰顯他的優(yōu)越感。
“一個……凡人,也敢碰本少主的女人?”
“膽子……很大?!?
陳尋甚至沒抬眼皮,只是對莎娜說:
“茶有點涼了,換一壺。”
“好的!”
莎娜脆生生地應(yīng)道,轉(zhuǎn)身就走,全程沒看那少主一眼。
徹徹底底的無視。
這人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他是誰?拜月門少主!未來的門主!三十歲便已是先天二重天的絕世天驕!
走到哪里不是萬眾矚目,被人奉承敬畏?
今天,竟被如此輕慢?
“找死!”
他怒喝一聲,恐怖的氣勢爆發(fā)開來,直撲陳尋。
然而,那氣勢在距離陳尋三尺之外,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尋依舊穩(wěn)坐石凳,端著茶杯。
其他人緊張地看著陳尋的背影。雖然知道陳尋深不可測,但對方畢竟是拜月門的少主啊!
“原來是只藏頭露尾的老鼠。行,本少主今天心情好,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他伸出一根手指,點向陳尋,下巴抬得高高的。
“現(xiàn)在,跪下,學(xué)三聲狗叫。然后自斷四肢,滾出丹國。本少主可以饒你不死,讓你……當我的狗?!?
“當狗”兩個字,他特意說得字正腔圓。
陳尋終于有了動作。
他將手中已經(jīng)空了的茶杯,輕輕地,穩(wěn)穩(wěn)地放回了石桌上。
發(fā)出“嗒”的一聲輕響。
然后,他抬起了頭。
“聒噪?!?
陳尋吐出兩個字。
下一秒,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了。
那少主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危機感從心底炸開。
但隨即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根本無法操控身體反應(yīng)。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只手掌,在他的視野中不斷放大。
印在了他的胸口。
“砰!”
無法抗拒的大力傳來,他平常引以為傲的骨骼強度和實力在這一掌前不堪一擊。
“噗——”
這位少主越過他帶來的那群目瞪口呆的弟子,越過被他轟碎的大門廢墟,重重地砸在了莊園外的青石板路上。
隨機一口血吐了出來。
仔細看還能看到有內(nèi)臟的碎片
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只有他躺在地上,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大口大口的鮮血混合著內(nèi)臟碎片從他嘴里狂涌而出。
他想掙扎著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的骨頭,似乎都碎了。丹田里的真氣,更是被那一掌震得潰散一空。
怎么會……
怎么可能?
自己可是先天二重天的天驕!
對方…
一掌……
僅僅一掌……
他……究竟是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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