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六點半。
范春水別墅里。
保姆忙完了手里的工作,便下班回家了,只剩范春水一個人在家。
范春水此刻坐在沙發(fā)上,很是糾結(jié)。
昨天她在興頭上,胡亂地約了周揚今晚七點來她家。
但那個時候,正是她每天犯病的時候。
這么晚周揚來到她家,孤男寡女,到七點以后,萬一自己再犯病,那豈不是要釀成大錯了。
她不犯病的時候,整個人是清心寡欲的,意識也特別清醒。
所以,她想趁著心靜如水的時候,打電話讓周揚別來了。
有什么事,她明天去找周揚談。
然而,剛準備拿起電話,門鈴就響了。
“周揚提前來了?”
范春水心中一驚。
她起身來到門前,朝可視電話看過去,竟然是武俊。
武俊穿著一身帥氣西裝,好似還特意弄了發(fā)型,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斯文帥氣。
但是,范春水就是看不上他。
不知道怎么回事,內(nèi)心直覺就是不喜歡。
“武俊,我們家小雨不在家,去陪朋友看演唱會了!”
范春水準備直接勸退對方。
“阿姨,我不是來找小雨的,我是來找您的!”武俊說道:“我有一些商業(yè)上的事情,找您談?!?
范春水皺眉,這孤男寡女的,怎么談?
“我有些不方便!改天到我公司談吧!”范春水說道。
武俊皺了皺眉,說道:“阿姨,我大老遠過來的,給我十分鐘就行,說完我就走?!?
范春水見對方都這么說了,也不方便再繼續(xù)驅(qū)逐。
“好吧,那你只有十分鐘時間!”
范春水看了看墻上的掛鐘,現(xiàn)在是晚上六點四十。
七點之前,讓他離開,就沒有問題。
之后,范春水打開門,武俊來到客廳內(nèi)。
“坐吧!”
范春水給武俊遞過一瓶水,坐到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面色嚴肅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要談?”
“阿姨,還是天華制藥的事!”
武俊接過水,竟然坐到了范春水旁邊來。
范春水眉頭緊鎖,突然感覺自己被冒犯到了。
她身子朝一側(cè)移了移,面色更加嚴肅:“天華制藥什么事?”
“阿姨,我聽小雨說,那周揚沒有能力管理企業(yè),什么都靠秘書,而且周揚還欺負她,所以,我請求您給我這次機會,讓我去管理天華制藥。”
武俊說著,又靠近了幾分。
范春水聞到他身上有股詭異的香氣,很好聞,很上頭。
瞬間,她有了一股沖動。
“阿?。 狈洞核讨鴥?nèi)心沖動,說道:“天華制藥已經(jīng)不存在了,華揚藥業(yè)是周揚的企業(yè),與我沒關(guān)系,我無法做主!”
“阿姨,以您的能力和背景,想要拿回華揚藥業(yè),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武俊說道:“我和小雨,都想著好好把那個企業(yè)做下去,給您爭口氣?!?
說著,武俊再次靠近范春水幾分:“阿姨,就求求您給我這次機會吧!”
范春水感覺頭暈?zāi)垦#裉鞎r間還沒到,但犯病時候的感覺卻提前來了。
而且,這次來得更加兇猛,更加難以控制。
“?。 ?
范春水手輕輕揉著太陽穴,沉吟一聲,感覺整個人都要被火燒著了一般。
“阿姨,您怎么了?”
武俊裝作很驚訝,上前扶住范春水,直接攥住她的手,將她抱進懷里。
感受武俊身上的異香,范春水的意識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