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接過銀鐲子,又將明婉柔上下打量一番,笑了笑?!澳惴判模乙欢ㄈズ煤脗髟??!?
說罷,馬夫也不給馬喂草料了,轉(zhuǎn)身就丟掉料桶往外走。
看著馬夫快速離開的身影,明婉柔心底摹得燃起一陣希望,她感覺自己似乎還有救。
可沒等這股希望之火燃多久,就又墜入了冰窖。因為她聽到馬夫一入拐角處,便跟人閑聊起來。
“喝點去?老王?!?
“走,今日咱去煙云樓,我做東!”
“喲,你這是發(fā)了什么橫財?”
“哪里發(fā)了什么橫財!”馬夫抖了抖手里的金簪,“方才遇到了個傻子,給了我根簪子,讓我去明家替她傳信?!?
“明家?什么時候回來,耽不耽誤咱喝酒?”
“去什么去!”馬夫的聲音老大,“那明家如今就是個瘟神窩,陛下都讓降罪了,誰不繞道走,還去什么去……”
馬夫的聲音消失在馬廄外,明婉柔沾滿了馬糞的雙手死死抓著柵欄,額頭上青筋暴起。
“混蛋,都是混蛋!”明婉柔暴跳如雷,她沒想到這該死的馬夫而無信,拿了她身上值錢的東西,卻轉(zhuǎn)頭不辦事。
她徹底絕望了,后院里什么人也沒有,仍然只有烈馬與她為伴。
一直到晚上,她已經(jīng)整整十二個時辰?jīng)]有進(jìn)食,沒有喝水。
她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就快撐不下去了,直到她看到幾個面貌丑陋的男子靠近了馬廄。
他們有人滿臉麻子,有的尖嘴猴腮,有人禿頭翹嘴,丑得各有特色,且至少都有四十多歲。
“這便是他們說的美人?”那幾個男子來到馬廄旁,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明婉柔,目光里透出不懷好意的凝視。
“說是關(guān)在馬廄里,想來應(yīng)該是了?!逼渲幸粋€麻子臉道。他輕蔑地看向明婉柔,“據(jù)說不是什么好貨,咱哥幾個有點虧啊?!?
“虧就虧吧,又不要咱花錢不是?”另一人道。
明婉柔聽著他們的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她躲在角落里,不敢發(fā)問也不敢說話。
直到幾人開了馬廄的柴門,要將她粗暴地往外拖。
“你們干什么!”明婉柔頓時尖叫起來。
“干什么?”幾人露出奸笑,“哥哥幾個讓你舒坦舒坦……”說罷,他們便一同哈哈大笑起來。
明婉柔忽然預(yù)感到什么不妙,轉(zhuǎn)身就要從他們手底下逃走。奈何他們?nèi)硕鄤荼姴徽f,個個力氣還比她大。
于是,幾個人輕易地將明婉柔拖出了馬廄。
“這渾身臭烘烘的,老子還下不去手?!蹦莻€麻子臉開口,忽然他看向一旁那個大大的水缸,那是馬夫給馬兒喂水的。
眾人心領(lǐng)神會,拖著她就往水缸的方向去。他們幾人將明婉柔拎起來,像拎著一只雞仔一樣。
撲通一聲,明婉柔被扔進(jìn)了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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