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徐媽媽站在門口聽了丫頭的稟報(bào),面色一變。
她是魏老夫人的心腹媽媽,平日里談舉止近乎看不出端倪,這會兒聽了丫頭的話卻變了臉色,分明就是出了大事。
魏老夫人問:怎么了
徐媽媽有些猶豫。
二夫人看了眼元衡郡主額角上的傷,挑了挑眉,以茶盞遮面,沒有做聲。
三夫人卻耐不住好奇,開口說道:徐媽媽,當(dāng)著老夫人的面,有什么是不能說的
徐媽媽蹙了蹙眉,當(dāng)著老夫人的面當(dāng)然能說,當(dāng)著你們的面就不太好說了。
不過這事就算她現(xiàn)在不說,之后府里其他人也一樣會知道。
于是她開口說道:聽說郡主去揚(yáng)州時(shí),在李家祠堂痛哭懺悔,在......靈位前跪了整整一個下午......現(xiàn)在整個京城都津津樂道,處處都在談?wù)摯耸?還說,當(dāng)初大老爺在郡主和離前就......
元衡郡主的臉色冷下來。
偏二夫人還懵懂好奇的問了句:咦大老爺在郡主和離前就怎么
三夫人看著她一臉懵懂無知的模樣,心中冷笑,就你會裝。
元衡郡主冰冷的目光朝二夫人看過來,二夫人如若不覺,好似方才真的只是無心一問。
她看著元衡郡主,關(guān)切之色溢于表,郡主,方才我便見你頭上有傷,可人多口雜,我也不好問出口,這傷,可是去李家的時(shí)候弄的那傳......也不知是誰這么缺德,這般胡編亂造!
元衡郡主將目光瞥向一邊,仿佛躲避什么污穢一般,多謝二弟妹關(guān)心,也不過是不小心磕碰了一下,那些傳,自然是子虛烏有的事。
平日元衡郡主對二夫人并不如何親密,二夫人卻總能表現(xiàn)的親切如常。
她聽了元衡郡主的解釋,露出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不再詢問。
三夫人卻有些云里霧里,疑惑的看向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的臉色跟著陰沉下來,看著元衡郡主的目光噙著不滿。
連這點(diǎn)事情都處理不好,真是枉為一介宗婦主母!
要不是有太后寵愛,這愚蠢的性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個年頭了!
如今太后歿了,她不老老實(shí)實(shí)想著如何在魏府更有臉面的過下去,竟然做出此等蠢事來拆夫家的臺!
還耍什么郡主的威風(fēng)!
魏老夫人咬了咬牙,竭力遏制著胸腔中的怒意。
你們都散了吧,我有話要跟郡主單獨(dú)說幾句。
眾人雖然不想走,卻不敢違魏老夫人的意,目光在元衡郡主身上來來回回打量半晌,才拖拖拉拉的走了。
頃刻間,室內(nèi)靜了下來。
雨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停了,窗欞透過來的光束中,飛塵亂舞。
元衡郡主坐在長媳的位置上,雖比上首的魏老夫人矮上一截,視線卻幾乎與魏老夫人齊平。
她微微昂著頭,不等魏老夫人詢問便主動開口:傳的事,我會盡塊處理好,老夫人無需擔(dān)憂。
魏老夫人聽她之鑿鑿,眸光明滅一陣,不置可否,細(xì)細(xì)問了此行去李家的細(xì)節(jié)。
元衡郡主當(dāng)然不會說自己是糟了李清懿的算計(jì)。
我也不過是基于對李老夫人的尊重,才在李家祠堂上了柱香,誰想傳到外面,就變成了那樣不堪的傳。不過老夫人放心,無論那些人如何謠傳揣測,我行的端坐得正,這點(diǎn)風(fēng),吹不倒我元衡郡主。
魏老夫人那雙戾眸仿佛能看透人心,她瞄著元衡郡主的神色,瞇了瞇眼。
李家老夫人,畢竟也曾-->>你的婆母,你前去祭拜也無可厚非,不過,歪風(fēng)吹的多了,不倒也要病邪入體,對郡主和魏家的名聲都不是好事,還是莫要太大意了,盡快平息為好。眼下,李家那丫頭是重中之重,這兩件事,也夠你忙活一陣。家里瑣碎事多,操不完的心,我先讓二房三房先幫你管著,你便不用在這上面費(fèi)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