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松清應(yīng)了聲,給了張延一個“你怎么一點不了解程逾”的眼神。
程逾去了一趟后院的木料房,在最后一排找到了一塊還沒雕琢的黃楊木瘤疤料。
再次回到前廳,程逾臉上多了點笑容。
她將料子給喬松清看了眼,說:“象鈕對章,你覺得怎么樣?”
“對章?”喬松清不懂行,“有什么寓意嗎?”
“既然是下聘的禮物,就以木印為信?!背逃馓统錾砩系谋咀?,用鉛筆快速勾勒出兩個方正的印章輪廓,“一陰一陽,一朱一白,是暗合夫妻之道的,希望你們相輔相成,白頭偕老?!?
喬松清來了興趣,他指了指印章的頂部:“這里是不是有雕刻?”
程逾點了點頭:“就刻‘連理枝’與‘合歡藤’吧?!?
這兩個很好理解,連理枝,源自‘在地愿為連理枝’的典故,本就象征夫妻情誼堅不可摧。
而合歡藤,晝夜不離,合歡美滿。
喬松清說:“挺好的,我覺得我女朋友會喜歡。”
程逾“嗯”了聲:“這個時間不算長,但我年底很忙,你的單子要到明年開春才能抽出空,出粗坯的時候會讓你們確認?!?
“行。”
喬松清沒有多坐,一盞茶的功夫就起了身。
張延自然也跟著喬松清走了。
待孟競帆和程逾回了院子,喬松清在大門口站定,他轉(zhuǎn)頭對張延說:
“你有沒有感覺這位大明星有一種……嗯,怎么說呢……有一種他是這里男主人的掌控和炫耀感?”
“嗯?”張延一愣,“為什么這么說?”
“這話我還想問你呢?我為什么要這樣覺得?”喬松清覺得不可思議,“而且這里本來就是他的家,人家也確實是男主人?!?
張延干咳了聲:“你有沒有覺得,他對我有點冷淡?”
“正常吧,誰讓你跟人家姐姐談戀愛?”喬松清笑話他。
張延笑了聲:“這小子可沒叫過小魚姐姐,都是直呼其名。”
“好像還真是。”
孟競帆不知道外面那兩人在研究他,徑自去了后院,“小魚”還沒叫出口,被滿地鮮紅嚇得差點暈過去。
“受傷了?”孟競帆如遭電擊。
“沒事,別喊。”程逾十分淡定地消毒包扎,“怪我自己,雕刻的時候心不定。”
孟競帆臉色沉了下來:“你要是想跟張延出去就去,別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還頂著這副樣子去雕刻,我都知道雕刻時要心無旁騖?!?
“你以為我這樣是因為張延?”程逾反問。
“不然呢,難不成還是因為我?”孟競帆有點煩,“趕緊把你的破刀扔了,跟我去醫(yī)院?!?
“沒事吧?”程逾晃了下手,“我感覺過幾天就好了?!?
孟競帆呵笑:“我感覺你要完了?!?
“行,去就去?!背逃庵浪粫偕屏T甘休,索性答應(yīng),“走啊,還愣著干什么,去開車。”
孟競帆這才將目光從她手上移開,伸手握住程逾的胳膊,將人帶出后院,上了車后,直奔醫(yī)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