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麗梅沖過去,四處查看,除了掛在墻上的電話沒有被人扯走,別的連沙發(fā),吃飯的桌子,廚房里的鍋碗瓢盆等灶具,全部沒有了。
匆匆跑上二樓,三樓,尖叫聲一聲接一聲響起,驚得鄰居跑過來看熱鬧。
“天啊,這是怎么回事?”
“你們家的東西呢?你們什么時候搬家的?我們怎么不知道?”
“搬得可真干凈,老顧,你這房子不會是想賣了吧?”
顧清雅從樓上沖下去,嘴里發(fā)出憤怒的尖叫聲。
“肯定是南燭那個賤人,我們離開前家里還好好的,只有她一個人在家里,肯定是她。”
蘭嬸狐疑地道:“你說什么呢?南燭在你們離開時,她也提著一個這么點大的編織袋走了?!?
“對啊,我們當時還問她要去哪里,她說與小顧離婚了,她要搬到廠里去。”
“我看她臉色慘白,似乎病得不輕,你不會是懷疑她把你們家搬空的吧?”
“清雅你別說笑了,我們看著她離開的,她應該只是帶了幾件衣服,不可能搬走這么多東西?!?
“對啊,真有人搬走這么多東西,我們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聽到?!?
“老顧,你們家不會是招惹了不干凈的東西吧?”
“要我說,兩口子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搞什么離婚???離婚這是破壞了家財風水啊?!?
“是啊,都說家和萬事興,你們家這……”
顧父蹲在空蕩蕩的客廳里,從鄰居手里搶過水煙筒,吧嗒地抽了好幾口。
袁麗梅哭天搶地地罵哪個沒良心的賊,連一張床也不給她們留。
還是騎自行車帶著梁雨柔在后面回到的顧邵軒得知情況后,打電話報了警。
這個點公安同志早下班了,值班的公安同志來到,原以為只是普通的小偷小摸,結(jié)果看到干干凈凈的顧家,驚得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們確定,你們出門吃飯時,一切都還是好好的?”
“對,一切都好好的?!鳖櫢嘎曇艟趩剩f話有氣無力。
“你們家里沒有人?”
顧父想起南燭,但很快又搖頭。
不可能是她的,她那么乖巧的一個女孩子,又受傷流產(chǎn),怎么可能有能力做出這樣的事來?
“同志,你這搖頭是什么意思?”
顧清雅卻不會為南燭遮掩,又哭又罵把南燭的惡毒說了一遍又一遍。
兩名公安同志聽了她的話,相視一眼,一人在本子上記錄,一人繼續(xù)問。
“你的意思,懷疑是她做下的?”
“就算不是她,也肯定是她勾結(jié)外人做下的?”
顧父沉聲打斷她的話,語帶責怪:“小雅,別亂說,小燭不是那樣的人。”
顧清雅氣得跳腳,憤怒地指著他大罵:“爸,這個時候了你還包庇她!”
她的房間里還有她一直舍不得吃完的麥乳精,大白兔奶糖,雪花膏等珍貴的東西啊。
還好她出門時為了顯擺,把外婆送她的手表戴上了,否則她現(xiàn)在得哭死。
不管是不是南瑾,也必須與她掛上鉤,把那一千五百元要回來。
顧父又抽了一口煙,啞聲道:“她一個孤兒,哪有能耐能做下這樣的事?”
“那你說,為什么以前我們家里都好好的,卻在大哥與她離婚后,家里就失竊了?”
顧父說不出話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但他不相信南燭那樣善良瘦弱的女孩子,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