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有公共的澡堂,他帶她過去,幫她提了兩桶水。
在山上那么久沒有洗澡,她也感覺自己身上要發(fā)臭了。
好好地洗澡后,她披著頭發(fā)走出來,他也剛好洗完出來。
“這段時間都沒有休息好,你回去早點(diǎn)休息,明天早上起來再洗衣服也行?!?
“明天吃過午飯后,我陪你離開?!?
南瑾提著衣服走過去,是壓式的水井,壓水洗衣服。
“不差這一會,我洗了衣服再回去?!鳖^發(fā)也還沒干呢。
袁錚見狀,又過來幫她壓水,自己也把衣服洗了。
兩個人誰也沒說幫對方洗,誰也沒說讓對方幫洗,都沉默地洗好衣服。
往回走,她把自己的衣服晾掛在她臨時住的房間里。
“這房間是誰的?我睡了,別人睡哪里?”南瑾問還站在外面沒有離開的袁錚。
“你不必有壓力,這是我之前來的時候經(jīng)常住的房間,我去與他們擠一個晚上好了?!?
南瑾看著只有一米的床沉默下來,兩個男人擠一張床?
想想莫名感覺到尷尬,最后卻只輕輕道了聲謝謝。
她能怎么辦?總不能說讓他打地鋪吧?
“早點(diǎn)休息?!彼粝乱痪湓?,才轉(zhuǎn)身離去。
南瑾坐等頭發(fā)吹干時,人就開始迷糊起來了。
好困,好想睡覺。
最后,她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半夜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發(fā)麻得厲害。
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再次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
打開房門,發(fā)現(xiàn)門外的窗臺上擺著一個鋁盒,上面還有一張紙條。
這個時間點(diǎn),住宿這邊再沒有看到人,遠(yuǎn)遠(yuǎn)的卻能聽到響亮的口號聲。
她走過去,紙條上寫著,讓她要按時吃早餐。
鋁盒里是袁錚為她打來的早餐,一碗豬雜皮蛋粥。
她拿起鋁盒進(jìn)去,先去打水洗漱,之后才回去吃早餐。
收拾好后,袁錚還沒有回來,她在房間里找到兩份過時的報紙看起來。
午時,外面響起士兵們哄亮的說笑聲,她這才收起報紙。
將自己的衣服收好塞進(jìn)背包里背起,安靜地坐在那里等他。
不到十二點(diǎn),袁錚便過來了。
“瑾兒,你都收拾好了?走吧,我們?nèi)コ燥??!?
午飯后,他帶她坐上軍車離開。
南瑾忍不住往窗外看了眼:“不用去跟老首長他們告別嗎?”
袁錚坐得端正:“不必?!?
她其實(shí)很想問,她的五千元獎金什么時候給她?
到底,跟他太熟悉了,她不好意思問出口。
與他相處這么久以來,她明白他是一個正直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凶印?
他說會給她,應(yīng)該是真的會給她弄來。
她只管等著就好。
“你想去哪里?要去逛逛街嗎?”
南瑾看了前面開車的司機(jī)一眼,湊到他耳邊輕輕嘀咕了一句。
他耳根微紅,深邃的雙眸扭頭灼灼地看她。
“好,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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