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錚暫時沒空理會他們,走向被老頭鋤了的那個男人,手電筒仔細觀察,是沒有命了。
他抽起鋤頭,鮮血直流,再將人的腦袋轉(zhuǎn)過來,留著標(biāo)準(zhǔn)的八字胡,是個中年男人,雙眼還睜得大大的,此刻卻是臉色慘白。
“老同志,不錯,殺了一個敵人,很厲害?!?
他站起來打量老頭,黑而瘦,是地道的普通群眾。
聽到他的話,老頭子似乎放松了不少。
他也打量袁錚,見青年一身正氣,雖然一身休閑裝,卻能看出身上的氣勢不一般。
“同志是……”
“老同志不用擔(dān)心,我是軍團的人,這次也是進山巡查,才遇上你們,你沒事吧?”
聽說是軍團的人,老頭子明顯放松了很多。
“同志,我……”他指了指地上的尸體:“我沒事?”
袁錚再次點頭:“在老同志的幫助下,我才免于受傷,非常感謝?!?
老頭子一個屁股坐在地上,看向那邊三個男人,發(fā)現(xiàn)其中一人悄悄往外圍移動,趕緊叫:“他要逃?!?
袁錚快速回身,走過去將人往回踢了兩腳,痛得男人慘叫連連。
老頭子又爬起來,走過一邊拿來一捆繩索。
“同志,這有繩索,把他們都捆起來。”
袁錚贊了他一句,與他一起,把三個男人雙手綁起來,再串連到一起。
這樣他們想跑就不容易了,畢竟有兩個男人都被打傷了腿。
其中一個青年沖老頭子嗚嗚地哭:“叔,救救我,我的腿斷了?!?
老頭子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怒道:“漢女干,走,狗,你活該?!?
袁錚轉(zhuǎn)身往回走,小聲叫南瑾。
南瑾閃身出來,直接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往那邊看一眼。
“沒事了?!彼吐暟参?,拉上她的手回來。
“老同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頭子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還有一個女子。
他是個干瘦的老人,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了,看年齡約莫五十多歲。
聽到袁錚問他,他才苦澀地將情況道來。
他叫李奎,就是山下村子里的百姓。
這個青年是他的侄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勾搭上敵人了,說他知道山里哪里有寶藏。
他是知道一些的,那些年動蕩的時候,有條件的都把家里能收的好東西,都盡可能藏進深山里。
那時候,他們這邊的地主還挺多的,他家就是其中一個。
盡可能地把好東西藏出來,想留給后輩子孫。
他那時候年齡小,并不知道這些,后來父親去世的時候,悄悄帶他上山認了位置。
他這個侄子心眼子有些多,早些年就想讓他帶路,挖些東西出來用。
只是,那些年正是嚴(yán)打的時候,他哪敢啊?死活不同意。
他侄子竟然懷恨之心,之前也打過主意,被他避開了,這次他竟然將敵人帶到他家,逼他把寶藏挖出來。
他的老伴當(dāng)時罵他,被敵人打了一頓,傷得不輕。
他們甚至威脅他,如果不帶路,就把他的家人全部殺了。
為了老伴與孫子,他只能帶他們進山,已經(jīng)挖出兩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