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學(xué)文:“那丫頭太不老實了,得讓她老實點。”
林梅適時的出聲:“我記得,時櫻身上原本有個婚約吧,好像叫蔣軒鳴?”
“蔣軒鳴留學(xué)過的,現(xiàn)在,上頭盯他盯得緊。”
“要是結(jié)婚了,那就要跟著一起下放,就是惠八爺都伸手管不了。”
謝學(xué)文立馬會意。
“這件事交給你來安排?!?
時蓁蓁咬了咬唇,眼中閃過幾次憤憤。
她還是時家大小姐時,蔣軒鳴還給她寫過信。
那封信從大洋彼岸飄回,夾著少年的照片,清俊,意氣風(fēng)發(fā)。
時蓁蓁是想過未來嫁給他的。
可是,蔣軒鳴的成分不行,會拖累她。
一想到時櫻要嫁給那樣的人,時蓁蓁就渾身難受。
就算她不要的,也輪不到時櫻這個泥腿子來撿。
林梅看清了女兒那點氣悶,把她叫了出去。
“怎么,你還念著那小子啊?!?
時蓁蓁:“媽,我就是看不慣時櫻嫁的好,她不配!”
林梅想了想,招手讓女兒湊近,低聲說了幾句話。
時蓁蓁眼睛越來越亮:“真的?”
林梅笑的溫溫柔柔:“你說的對,蔣軒鳴成分是差一點,但各方面條件沒得挑,這樣的男人,那小賤人不配?!?
時蓁蓁:“媽,你真好。”
……
傍晚,謝學(xué)文一家人回來了。
聽到動靜,時櫻噠噠噠下樓,毫不客氣的問:
“飯呢?”
謝學(xué)文火氣上涌:“廚房有菜,你不隨便做點,等著讓我伺候你嗎?”
時櫻盯著他:“吃飯不帶上我,是嫌我是鄉(xiāng)下人,拿不出手?”
“不——”
“還是家庭聚餐,你們私下里偷偷去見了時蓁蓁?”
“我——”
“我猜是后者吧,要不然一回來怎么對我這么大的火氣。”
謝學(xué)文:“……”
還讓她猜中了。
林梅笑著打圓場:“想吃什么,阿姨給你做?!?
時櫻光速變臉:“阿姨,會不會太麻煩你了。我不挑,簡簡單單來個蟹黃面就可以了?!?
林梅的笑僵在臉上。
“螃蟹……現(xiàn)在家里也沒有?!?
時櫻:“我看見垃圾桶里都有蟹殼,家里怎么可能沒螃蟹呢?”
“還是說你們吃獨食不帶我?”
林梅:“……怎么會,我記起來了,家里還有幾只,我現(xiàn)在去給你做?!?
兩個小時后,時櫻吃到了香噴噴的蟹黃面。
她倒是不擔(dān)心林梅往飯里吐口水,因為她搬著凳子在旁邊盯了兩個小時。
吃完飯,時櫻上樓洗了個澡,美美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上。
快到飯點時時櫻才下樓。
她嘴一張,林梅就像是預(yù)判了一樣,笑著道:“今天不做飯,你回來這么久了,也該帶你去認認親戚?!?
時櫻咂咂嘴,看了一圈:“我爸不跟著一起去?”
林梅:“你爸上班呢,我?guī)е闳フJ人?!?
說著,她拿出一件紅色的燈芯絨的連衣裙:
“看,這是媽給你新買的,再換上你那雙軟底牛皮鞋,搭成一套,穿出去不知道多少大姑娘羨慕你的。”
時櫻懂了。
賣豬時都會把豬洗洗涮涮。
林梅這是準(zhǔn)備把她賣了?。?
時櫻伸手把裙子接了過來,裝作十分驚喜的樣子。
“阿姨,你對我可真好!”
她有空間,遇到什么危險往空間一躲,林梅也拿她沒辦法。
既然想算計她,那就見招拆招,誰賣誰還不一定。
這是她搬空家產(chǎn)的好機會。
說不定,她還要感謝林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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