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除非”一出,他的表情也變了。
時櫻自然的接過話:“除非特殊人才免試錄用,我說的對不對?潘會長?”
潘國忠徹底坐不穩(wěn)了。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時櫻笑吟吟:“魏場長向上面打了申請,我走的是特殊人才通道,今天審批剛下來?!?
“至于考試作弊……魏場長沒給你們說嗎?兩張試卷都是我出的題。”
她用手扇風,抱怨:“第一次出題,沒把握好度,出的題太難了還讓魏場長打回來了?!?
“第二份卷子我是想盡辦法降低難度,都是基礎(chǔ)題,認真學過的應(yīng)該都能答得出來?!?
“大家答題答得怎么樣,應(yīng)該不難吧?!?
時櫻語調(diào)關(guān)切,而今天參加招工考試的工人滿臉吃了屎的表情。
你管那叫基礎(chǔ)題?
現(xiàn)在還沒有凡爾賽這個說法。
他們就是覺得,時同志,特裝!
立馬有人意識到不對:“你不是獸醫(yī)嗎?怎么出的是農(nóng)學題?!?
時櫻驚訝:“我有說過我是獸醫(yī)嗎,獸醫(yī)是我看書自學的,只能算我一個興趣愛好。”
“……”
一片沉默。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你是資本大小姐,怎么可能通過政審,我要求徹查你的成分!”
旁邊幾個人也跟著喊。
“徹查!徹查!”
時櫻覺得十分有意思,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她呢。
她將人群中喊話的人一一拽出來。
“說我是資本大小姐,你們是從哪里聽的。”
幾人相互看了看,最終指認了潘小玉:“是她說的?!?
時櫻又問潘小玉:“你是從哪里聽說的?”
潘小玉梗著脖子,毫無畏懼:“還能是誰說的,舉報信都送到我爸的辦公室了。”
時櫻又將目光移向潘國忠:“潘會長,既然有人舉報我,那肯定是要說清楚的,麻煩您告訴我是誰寫的舉報信?”
所有目光聚集在潘國忠身上。
潘國忠不是蠢人。
阮秀秀說,時櫻親生父親轉(zhuǎn)移家產(chǎn)逃到香江,涉嫌通敵賣國。
而現(xiàn)在,時櫻能表現(xiàn)的這么有恃無恐,說明一定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正當他猶豫時,李干事從人群中擠過來,神情凝重。
他壓低聲音對時櫻說:
“情況不妙,場長現(xiàn)在一時半會回不來?!?
“我剛給省里打了電話,省里說,場長帶著咱們農(nóng)場的應(yīng)對豬瘟治療方案去省里分享,等下午還要來紅星農(nóng)場視察。”
聽到這話,時櫻眼睛都亮了。
誰說不妙,這太妙了。
領(lǐng)導來了好告狀。
她要告到省里!告到中央!
趕在潘國忠開口之前,她唰了一下站起來。
“我明白了,單純就是潘會長您看不慣我,聽說,您兒子也參加了今天的招工考試?!?
“你是覺得我占了他的名額,故意刁難我吧?!?
潘國忠:“誒,不是我沒有!”
時櫻一副受到莫大屈辱的表情,拳頭攥的緊緊的:
“你不用解釋了,我們大隊正在雙搶,我頂著壓力來幫助咱們紅星農(nóng)場,也是因為從小聽著紅星農(nóng)場的故事長大,打心眼里喜歡尊敬紅星農(nóng)場踏實肯干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