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如果硬要送,我?guī)湍戕D(zhuǎn)送?!?
時櫻正色:“好,我之后會注意的。”
正在幾人說話的間隙,汽車發(fā)動機的聲音越來越近。
吉普車停在時櫻門前。
沒過多久,門打開,蔣鳴軒從車上下來:
“櫻櫻,我聽人說有人使壞,現(xiàn)在怎么樣了?需不需要幫忙?”
時櫻道:“已經(jīng)清理好了?!?
蔣鳴軒:“明天我派人在這守著,如果有人還來,我當場幫你抓住?!?
時櫻:“不用不用,我明天自己找人盯著。”
蔣鳴軒還想說什么,耳邊突然傳來“嘶”的一聲。
她轉(zhuǎn)過頭,看見邵承聿轉(zhuǎn)動肩膀,眉頭皺的死緊。
“哥,你怎么樣了?”
邵承聿垂下頭,聲音淡淡:“有點疼?!?
蔣鳴軒瞇起眼。
時櫻立刻關(guān)心道:“我們?nèi)メt(yī)院吧。”
邵承聿退了半步,語氣有些落寞:“可能是剛剛提水桶,讓傷勢加重了?!?
“你和蔣同志先聊吧,我先回家了?!?
時櫻哪能真讓他走??!
再怎么說都是人家?guī)兔r傷到了,她肯定得負責到底。
時櫻摸出鑰匙,對蔣鳴軒交代一句:“先不和你聊了,我送我哥去醫(yī)院?!?
蔣鳴軒模樣斯文坦然:“櫻櫻,既然受了傷,更不好走路?!?
“這樣——”
他回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接送他的車開走了,迅速改口:“我那有自行車,剛好可以載他去醫(yī)院。”
邵承聿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看上去有些火大。
時櫻當然知道邵承聿不喜歡蔣鳴軒,于是說:“不麻煩你了,要是方便的話,能把自行車借給我嗎?”
蔣鳴軒:“當然可以,稍等?!?
他回到院子,對負責保護他的人說:“幫我借兩輛自行車。”
小戰(zhàn)士:“……”
擱這許愿呢!
蔣鳴軒:“一款男士,一款女士?!?
小戰(zhàn)士:“……”
更過分了!
十分鐘后,時櫻院子里停了兩輛自行車。
蔣鳴軒語氣溫和:“這位陸同志,你帶著邵同志吧?!?
說著,又把另一輛女士自行車推給時櫻,溫聲道:“你騎這一輛,大車不好把控,女生騎的時候容易摔。”
體貼至極。
除此外,陸歡龍也想不出其他什么詞了。
他心有戚戚,邵團,你的對手不一般啊。
等妹妹還車時,還可以和姓蔣的有一次接觸的機會。
靠,太心機了!
……
軍區(qū)醫(yī)院內(nèi)。
負責檢查的醫(yī)生居然是陳寶珠。
她本來就是外科醫(yī)生。
看見邵承聿的一剎那,她心情復雜,羞于面對。
這些天。
院長垮臺了,陳家也垮臺了。
她更調(diào)不回京市,只能待在這個偏遠的地方醫(yī)院,受著其他醫(yī)生的冷眼。
但她也清楚,落到這個境地,她最該怪的是陳家人。
不知道為什么,陳寶珠竟然有那種松了口氣的感覺,就好像終于掙脫了某種桎梏。
在開完藥后,她鼓起勇氣:
“邵同志,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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