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她也不是資本家子女,為什么不承認他們的關系?
時蓁蓁看著王勝遲疑的表情,心下暗罵,沒腦子的蠢貨!
周遭圍觀路人的視線如芒在背,時蓁蓁咬了咬牙:
“被你這一鬧,我的名聲是徹底毀了,我還哪有活路!讓我去死好了!”
說著,她突然提速,向旁邊的墻撞去。
時櫻一驚,沒想到時蓁蓁這么豁得出去。
也幸虧她反應迅速,一個跨步上前拽住時蓁蓁衣袖,用力給她甩了回來。
但由于慣性的沖勁兒,時櫻自己反倒剎不住的直往墻上沖。
預想中的頭破血流沒有發(fā)生,一道身影出現(xiàn),及時把她拽了回來。
時櫻撞進一個寬闊的胸膛。
她抬頭看向來人,所有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來人身上套著一件深棕色的翻領皮夾克,肩線故意裁得寬而凌厲,襯得身形挺拔如白楊。
內(nèi)搭米色羊毛衫領口微松,露出半截銀鏈子——
嘴唇薄,瑞鳳眼睛狹長,眉飛入鬢,山根聳起,碎發(fā)垂在額前,唇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看著痞氣十足。
時櫻眼里閃過一絲驚艷:“謝謝——”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推開,一屁股坐在地上。
邵承聿后退半步,淡淡瞥過袖口被時櫻被抓過的地方。
“自重!”
時櫻訕訕的站起來,心想這人還真是莫名其妙。
她本來還想道個歉,在對上的那雙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厭惡?
拉個袖子就被討厭上了?
她炸毛,皺著鼻子瞪了回去。
邵承聿移開目光,心中倒是對這位天上掉下來的繼妹有了些改觀。
前不久老頭子往家里領了個女人,說是他的繼母。
邵承聿一眼看清了那女人姣好皮囊下的勢利和算計。
果然,那位繼母開始明里暗里打探他有沒有訂婚,有沒有喜歡的人,之后更是屢次提及自己的養(yǎng)女樣貌出眾。
見他不為所動,又明里暗里想撮合他和養(yǎng)女。
甚至,在他來瀘市辦公時,用老頭子施壓,逼著他來看望養(yǎng)女。
現(xiàn)在看來,這養(yǎng)女也是個會挑撥離間的。
至于長相,一般。
看也看過了,邵承聿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就走。
王勝扶起時蓁蓁,轉(zhuǎn)頭怒瞪向時櫻:“你有必要這么逼蓁蓁嗎,她只是還沒看清她的心,我要給她一點時間?!?
時櫻收回視線,嘴一撇,眼淚欲落未落:
“我不是故意的,可……我就是心疼哥哥啊!”
邵承聿腳步一頓,眉頭皺的死緊。
不知所謂,自甘墮落!
不管遇到的男人是什么貨色,她都可以巴巴貼上去?
不過,這和他有什么關系。
邵承聿輕嗤一聲。
軍靴的噠噠聲遠去。
“哥哥”的稱呼讓王勝心中一燙,有種兩女爭一男的錯覺,他莫名其妙的暈乎乎的。
這下,什么重話都說不出口了。
時櫻:“王大哥,你說得對,蓁蓁同志肯定也是喜歡你的,不然怎么會接受你對她的好!”
她話音一轉(zhuǎn):“但是,畢竟蓁蓁同志之前是時家的養(yǎng)女,現(xiàn)在政策這么緊,肯定會影響伯父伯母對蓁蓁同志的看法?!?
“說不定蓁蓁同志怕拖累了你,就要嫁給別人了!”
王勝脫口而出:“那怎么辦?”
時櫻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
“肯定是要徹底斬斷蓁蓁同志和時家的關系,蓁蓁同志那些衣服首飾都是時家的,都是資本主義的糖果,要是被人查出來,那可就糟糕了!”
“而且,我相信,不過是衣服首飾,蓁蓁同志肯定不會因為舍不得外物,而放棄你們這段感情的?!?
王勝:“蓁蓁就不是那樣的人!”
時蓁蓁手里還留著時家的衣服首飾,這事根本沒人知道。
如今被嚷嚷出來,周圍人立馬暗暗記了下來,眉來眼去地使眼色。
現(xiàn)在紅袖章抓人,一旦懷疑罪名即成立。
如果時蓁蓁不愿意拿出財物,那就是把王勝當舔狗備胎,會徹底得罪王勝。
時蓁蓁不認根本不行。
果然,時櫻沒等幾秒,時蓁蓁就僵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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