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小小動作更快,在解決第一個的同時,另一只手已經(jīng)抓了一把剛才揉碎的濕漉漉的草渣,直接拍向第二名士兵的臉!
草渣糊眼,辛辣的汁液刺激得他瞬間視線模糊,動作一滯。
就這電光火石的空隙,王小小已經(jīng)如影隨形般貼近,沾滿藥汁的手帕再次捂了上去……
短短十幾秒,兩名精銳的偵察兵便悄無聲息地“沉睡”在了他們自已的潛伏點上。
王小小兩人綁在樹干上,安全一點,把他們的皮帶,水壺全下,她迅速在兩人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出了一些壓縮餅干、巧克力和一個指南針,煙霧彈,緊急包、雨布、毫不客氣地塞進自已的馬甲里。
賀瑾拿著地圖,在腦中記錄起來,就把地圖返回原位。
“快走!”她拉起看得目瞪口呆的賀瑾,瞬間消失在密林之中,只留下兩名昏迷的偵察兵在樹上,綁了起來。
王小小不忘在樹干上刻上
[加練呀!武器我沒拿,不許冤枉我?。?
王小小用最直接的方式,完成了她的第一次打劫,目標:偵察兵隨身口糧。
“姐,我們?nèi)フ冶幼o所?”
王小小簡意賅,目光銳利地掃視著下方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巖石區(qū),“一個團幾百號人,不可能靠背囊扛十五天的給養(yǎng)。他們一定有固定的前指補給點,或者規(guī)律的運輸線路。這么多人活動,痕跡是藏不住的。”
“姐,東北方五公里左右,有一個廢棄的林場工作站,有現(xiàn)成的房子和相對開闊地,非常適合作為臨時后勤基地。”賀瑾調(diào)出腦中地圖的記好。
“干的漂亮?!?
王小小他們往東北方向走去。
她蹲下身,指著幾道被刻意用枝葉掃過,但在濕泥地上依然留下淺坑的輪胎印,“吉普車,往東北方向去了。頻率不低,這不像是一次性的運送?!?
“姐,不會違規(guī)嗎?”
“不違規(guī),他們后勤的位置在特訓區(qū)范圍,在范圍就是獵物,為什么不給我狩獵?”
在接近賀瑾所說的位置時,人工的痕跡越來越明顯。甚至能隱約聽到發(fā)電機低沉的轟鳴和人聲。
王小小示意賀瑾趴下,兩人匍匐前進,爬到一處長滿灌木的高坡上向下望去。
只見下方那片廢棄的林場空地上,儼然已經(jīng)成了一個小型軍事基地。
幾頂軍用帳篷支棱著,天線林立。
一輛軍用卡車停在一旁,車廂敞開,能看到里面堆疊的木質(zhì)彈藥箱,旁邊還有幾個摞在一起的綠色鐵皮桶,很可能是燃油。
幾名穿著偵察兵作戰(zhàn)服、臉上涂著油彩的士兵正圍坐在一個熄滅的篝火堆旁休息,看似松散,但他們的裝備整齊,槍支就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眼神時不時掃向四周。
“戒備很嚴?!辟R瑾低聲道。
“不是嚴,是標準?!蓖跣⌒〖m正他,“這是他們的日常狀態(tài)。有固定哨,有游動哨,我們繞過去,看看另一邊。”
王小小沒有貿(mào)然行動,她帶著賀瑾,利用地形和植被,極其耐心地繞著這個臨時基地外圍轉(zhuǎn)了半圈,摸清了它大致的布局、哨位和可能的視線盲區(qū)。
賀瑾分析道:“姐,現(xiàn)在不行,不能打劫,剛布防完畢,警惕性最高,我們等?!?
王小小拿出壓縮餅干遞給賀瑾:“你先吃,吃完給我?!?
“嗯,我也是這么認為的,我打算今晚我們的營地就后勤部的后方?!?
這話一出讓賀瑾背后發(fā)涼卻又無比興奮。
賀瑾壓低聲音:“姐,你是想利用他們的思維盲區(qū)?”
“他們現(xiàn)在被我們摸了哨,就像被捅了的馬蜂窩,肯定會向外擴大搜索范圍,懷疑我們正向遠離他們的方向逃竄。他們的搜索重心在外圍,反而會忽略緊貼著老巢的這片區(qū)域?!?
她咬了一口餅干,冷靜地分析,仿佛在討論別人的事情:“我們在這里建立營地,有幾個好處。第一,絕對安全,沒人會來這里搜。第二,可以持續(xù)觀察他們的作息規(guī)律、換崗時間、運輸頻率。第三,如果他們放松警惕,或者出現(xiàn)機會,我們或許能真的干一票大的?!?
賀瑾快速在心算著可行性:“我們需要一個絕對隱蔽,并且能觀察到基地,但又不在他們?nèi)粘Q策壜肪€上的點。而且,不能生火,不能有任何光亮和明顯的氣味?!?
“跟我來。”王小小顯然早已成竹在胸。她帶著賀瑾,像兩道影子,沿著他們來時探查到的視線盲區(qū),悄無聲息地移動到后勤基地側(cè)后方的一片茂密的灌木叢和亂石堆中。
這里地勢略高,透過灌木的縫隙,可以清晰地看到大半個基地的動靜,但又因為亂石的遮擋和植被的天然掩護,從基地方向看過來,這里就是一片無法通行的普通山坡。
“力氣大的好處,就是把這里的亂石堆高,挖戰(zhàn)壕,戰(zhàn)壕里鋪上干草,把油布蓋上,再用樹枝鋪在油布上,一個臨時庇護所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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