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之外,一個和白小梅一樣焦急的女人,正是在徐北會所里工作的于小青。
只不過于小青被攔在警戒線外,無論她再怎么著急都闖不進來。
她又不是白小梅,怎么會急成這個樣子?
就在安康打算過去了解情況的時候,程天宇也趕了過來:“安康,這人就是因為對拆遷補償不滿意,估計是被人挑唆的?!?
安康回過頭,疑惑的看向白小梅。
如果只是因為補償款的話,白氏集團大不了就多出點錢,又何必鬧到這個地步?
白小梅也讀懂了安康的意思,上前解釋道:“他家在通知拆遷后又建了彩鋼房,是鎮(zhèn)里認(rèn)定的違建,如果我們開了這個口子,以后的工作就沒法做了?!?
白小梅說的有道理。
整個南塔鎮(zhèn)的拆遷工作才進行了不到三分之一,如果現(xiàn)在開了這個口子,以后大家都紛紛效仿,有多少錢也填不起這個窟窿。
程天宇眉頭緊鎖:“我打算讓公安的同志上去,爭取直接把人控制住。”
面對安康說話,就是在征求安康的意見。
或許是對安康表示了足夠的尊重,希望安康能提出意見。
也或許是為了借這個機會讓安康和他站在一起,因為只要安康處理了這件事,就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立場。
可面對程天宇的提議,安康卻嚴(yán)肅的搖了搖頭,反問道:“你能確保不會造成傷亡嗎?”
面對一個渾身淋滿汽油的人,誰又能保證會成功把人控制???
萬一再造成警隊的傷亡,后果就更嚴(yán)重了。
程天宇思索片刻,還是搖了搖頭:“這個誰也不能保證,可還能有什么辦法?這個人拒絕談判,我們的人根本沒機會靠近,除非讓警察同志趁他不注意直接沖上去,要是拖得久了,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出現(xiàn)意外?!?
安康十分糾結(jié)。
作為拆遷辦的主任,他也不想在上任的第一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更不想會有什么不好的結(jié)果。
就在安康不知道該怎么解決的時候,于小青也看到了他,瘋狂的對著安康揮手,倒像是比白小梅更著急。
安康隱隱覺得于小青會和這件事有關(guān)系,于是便對程天宇說道:“先別讓警察同志上去,給我點時間。”
只要安康主動上心,程天宇就踏實了很多。
因為安康的態(tài)度,就基本上可以代表胡海軍的態(tài)度,可以代表區(qū)里的態(tài)度。
只要能順利解決今天的麻煩,對他們來說就是好事。
可還沒等程天宇把心放下,就看見安康朝著警戒線走了過去。
不明白安康的意圖,程天宇擔(dān)心的詢問:“你去哪?”
安康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等我一下?!?
安康一邊說著,一邊加快腳步,來到于小青的面前。
還不等安康開口詢問,于小青就急的跳腳:“你能讓我進去嗎?”
安康保持著冷靜:“里面很危險。”
“我知道很危險。”于小青心急如焚,眼中泛著淚花:“里面那個人是我爸,你讓我進去勸勸他,行嗎?”
聽到這個消息,一籌莫展的安康也松了口氣:“好,我讓你進來,你帶我一起過去?!?
于小青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隨即看向了一旁攔著她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