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玉露答應(yīng)了一聲,之后這小丫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嬌軀居然又顫抖起來。
“少爺要不要……”
小丫頭抬起頭,小臉上滿是晶瑩的淚珠,卻又滿面嬌紅。
她柔軟的小手,輕輕捧住了燕然的臉……
“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睡覺,不然打屁股了!”燕然哭笑不得,在玉露的掌心里吹了一口氣,示意她放手。
這小破孩兒,居然還懂得這個(gè)!
燕然想了想又怕玉露尷尬,于是趕緊岔開話題:
“玉露這名字不好,太陽一出來,露水就消失了,你原本姓什么?”
“奴婢復(fù)姓軒轅?!?
“那以后你就叫鳴鴻……軒轅鳴鴻!”燕然聽到這個(gè)姓氏,笑了笑說道:
“以后少爺教你本事,你會變得特別厲害,誰也不敢欺負(fù)你?!?
“當(dāng)你再遇到壞人,不管他們有多兇惡,你都能把他們折磨得死去活來……好不好?”
“好,我用少爺教我的本事,一輩子保護(hù)少爺……我不叫玉露了,我叫鳴鴻!”
夜雨中,驚雷隱隱,兩人低低的絮絮耳語聲,慢慢地越來越小。
中原大地,暴雨如潮,正如燕然的心海,翻滾澎湃。
……
暴雨過后的第二天,陽光燦爛。
汴京的大街上水汽蒸騰,灼熱潮濕。
燕家侯府中,老侯爺看著管家報(bào)上來的賬本,暗自嘆了口氣。
然兒離家數(shù)日,居然沒有在家里的帳房支出一個(gè)銅錢,甚至連每個(gè)月五十兩的月例銀子都沒有來領(lǐng)。
這孩子在外邊過日子,憑著他那幾個(gè)微薄的俸祿錢能夠用?買雙好點(diǎn)的官靴都不夠吧?
然兒倒是有志氣,可也真是讓人憂心……
此刻的廊檐下,樹蔭里站著的二叔,卻在和他的兒子燕濤竊竊私語。
“聽說那小子寫出了一首詩詞,現(xiàn)在滿汴京城都傳遍了!”燕濤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還不知道他的德性?那小子哪有這般才華?定是從哪里找來的代筆!”
“沒事,你讓他折騰去?!倍迓剠s輕蔑地一笑:
“這種小人一旦得志,便是猖狂無比?!?
“為父閱人無數(shù),看得最清楚不過,燕然這種人賣弄機(jī)靈,鋌而走險(xiǎn),終究不是正道?!?
“讓他僥幸贏上兩回,又有什么關(guān)系?終有哪天一個(gè)馬失前蹄,他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到時(shí)候這侯爵之位和這萬貫家財(cái),還不都是你的?”
“嘿嘿嘿……”燕濤聽到這話,知道他爹說的定然不差,忍不住眉飛色舞地笑了起來。
燕濤心道:就像爹說的,以那小子的折騰法,說不定哪天,他就把自己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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