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塊璇璣令,它不轉(zhuǎn)起來的時候,誰也不知道它是屬于哪一個分支的。”
“因此主人要想知道,是誰的白玉璇璣令丟了,就只有一個方法……”
“他會找來所有手握白玉璇璣令的人!”燕然聽到這里,猛地一拍大腿,迅速說出了楚中天的下半句!
燕然飛快地說道:“只有這樣,他才能在現(xiàn)場一一查點(diǎn),看他手下的各個首領(lǐng),誰的璇璣令不見了?!?
“因?yàn)檫@個組織打造起來,耗費(fèi)的人力物力不計(jì)其數(shù),對于你們那個主人的作用也是至關(guān)重要,所以他絕不允許任何一枚令牌丟失。”
“他也不會容忍任何一個他親手打造的組織,落到別人手上!”
“沒錯,所以一查之下……”楚中天說道:“他就會發(fā)現(xiàn)陳青藤手中的白玉璇璣令,已經(jīng)不見了。”
“甚至陳青藤都有可能根本沒那個膽子,到約定的地方去見主人?!?
“你們約在哪里見面?”燕然知道既然楚中天來找自己,就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于是他毫不隱晦地問道。
“我們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有一個固定的方式?!背刑燧p聲說道:“在高陽正店和潘家瓦子之間,有一座懸空樓?!?
“那是一個局面很大的酒家,在街道的兩側(cè)分別蓋了一座五層高的酒樓?!?
“為了方便客人在兩座酒樓之間來往,不用下樓以后再穿過街道上樓,所以兩座酒樓之間的三、四、五層,都有橋廊相連?!?
“這些橋廊旁邊有墻壁,上頭有屋頂,中間甚至能擺設(shè)酒席……”
“因?yàn)樗鼞铱斩?,所以原本的酒樓名字都沒人叫了,只是習(xí)慣地將它稱作懸空樓。”
“主人約定七月十五那天,在懸空樓里見面,那里也是主人日常召見我們的所在?!?
“只是這次去的,恐怕不只我一個人,而是主人的所有手下都會先后趕到,或是同時趕到那里!”
“如此說來,那個主人……”燕然接著問道:“你之前說過不知道他是誰,但你見過他的面貌沒有?”
“我沒見過,”楚中天搖頭說道:
“主人每次見我的時候,都戴著遮住全臉的兜帽,說話的聲音也很嘶啞,明顯經(jīng)過偽裝……其實(shí)他說話也很少?!?
“通常他交代任務(wù)的時候,都是派人傳令給我,只有遇到重大事件,或者每年到了差不多的時候,才會見我一面。”
“那你們之間,好歹有個稱呼吧?”燕然聽到這里,覺得除了一個七月十五懸空樓,楚中天說的內(nèi)容完全沒有用。
“他叫五先生。”
“五先生……”
燕然琢磨著這個名字,在心里勾勒著那個帶著兜帽的陰影。
如此龐大的勢力,這個五先生真是他的主人,還是他也是個更大一點(diǎn)的首領(lǐng)?
正當(dāng)燕然想到這里時,卻見楚中天低聲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戴著白玉璇璣令出去過了,那這幾天就要格外小心?!?
“三天之后就是七月十五,到時如果陳青藤沒露面,或者他露面了手里沒有白玉璇璣令,那還問題不大。”
“但陳青藤如果拿回了自己的白玉璇璣令,去懸空樓見了五先生……”
“那就意味著五先生會立刻懷疑,是我手下的巧匠仿造了璇璣令!到那時七十二路烽煙,很有可能被他一網(wǎng)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