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宮在重新散發(fā)生機的太陽的照耀下,光彩熠熠,光鮮如新!
許應一步跨出,走出了昆侖境,回頭望去,只見玉虛宮中坐著一位道骨仙風的道人,像是在對他微笑。
許應怔住,再度看去,卻不見那道人的虛影,仿佛只是自己眼花。
“難道那道人,是類似太清道人的天地元神?”許應心道。
這片昆侖境道場,天地大道已經(jīng)修補,倘若有天地元神的話,也理應恢復。
不過,許應也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眼花。
他向外走去,在他身后,大道澎湃,道音陣陣,猛然間天空呼嘯旋轉,仙界洞開,另一座仙界洞天從天而降,與他的玉池秘藏相連!
此秘藏—開,洶洶元氣不斷涌來,讓許應的修為節(jié)節(jié)暴漲!
第二座仙界洞天,開啟!
這座洞天,秘煉元氣仙藥,提升元氣修為。
單單有欠缺的灘法,開啟玉池秘藏,修煉到第九重天便可以讓自己的法力直追仙人!
而正法的威力更強,至于許家祖法,威力還遠在正法之上。
如今許應開啟仙界洞天,煉仙界的天地靈氣為元氣仙藥,對他元氣的提升,遠超祖法!
他幾步之間,便已經(jīng)將玉池仙界洞天開辟到第五重,帶動的元氣,便直追灘祖洞天,可見倘若修煉到第九重天,元氣修為提升該是何等可怕!
許應從虛空中緩緩降落,
飄落在玉京城上,他仰頭望去,昆侖境玉虛宮散發(fā)著迷人的光澤,緩緩隱去,消失無蹤。
“昆侖境玉虛宮,是古老時代的大成就者用自身大道塑造的道場,道場中是他們自身參悟的至高無上的天地大道。那么,是什么讓他們離開自己的道場呢?”
許應走出玉京,沿著神橋向外走去,不知不覺間陷入沈思,喃喃道,“會是彼岸嗎?”
他不自覺想起須彌境的古佛們墜去的情形,諸佛與須彌山頭一起消失,像是也在尋找彼岸。
莫非,昆侖境玉虛宮的大成就者,也因為去尋彼岸離開自己的道場,才導致道場的衰落破滅?
“只是,為何那個年輕僧人會大聲警告我,讓我逃離彼岸?”
許應想到這里,突然只聽一聲鐘聲傳來,悠悠揚揚,將他驚醒。
“阿應!”
許應急忙頭,只見蚖七和大鐘沿著神橋呼嘯沖來,鐘聲鐺鐺作響,大蛇尾巴抖得如同波浪。
這兩個家伙興奮莫名,飛速沖到他的身邊,你一我一語,有的埋怨他把自己丟下,有的在說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事情,根本不容許應插嘴。
許應一直笑著聽著,突然注意到蚖七尾巴上的銀鐲子,臉色微變,連忙道:“七爺,這鐲子你從哪里弄來的?”
蚖七見他注意到自己尾巴尖上的銀鐲,不由得意洋洋,道:“應子,我便是用此寶,收遍天下,將祖庭許多仙道異常區(qū)域禍害一遍。狗子抓到我,也被我收了天戟?!?
“應子狗子?”
許應眼角跳了,知道應子便是自己,至于狗子,應該是小天尊。
蚖七道:“狗子便跟我講,你收仙器,必會惹怒仙墓中的仙人,便讓我還回去。他叫我叔,又稱我七爺,于是我便還了回去。狗子又說祖庭遭難,須得清除仙道異常區(qū)域,于是我與鐘子便幫他個忙,把許多仙道異常區(qū)域都清理了?!?
許應語重心長道:“七爺,這銀鐲子雖好,但是個圈套。你得了好處,就得承擔因果。此寶乃兜率宮的鎮(zhèn)宮之寶,兜率宮主人的一個天地元神化身,便是太清道人。他的因果,能輕易壓死你?!?
蚖七嚇了一跳,急忙把尾巴尖的金剛琢擼下來,直接丟棄。
然而銀光一閃,那金剛琢便又自回到他的尾尖,像是大號的戒指,穩(wěn)穩(wěn)套住他。
蚖七再取下,再丟出去,金剛琢又自飛回,任由蚖七尾巴舞得如幻影一般,還是穩(wěn)穩(wěn)套住他的尾尖。
蚖七臉色頓變,摘下金剛琢丟出,大叫一聲,駕馭陰陽二氣狂飆而去,速度之快,所過之處雷電交加!
過了片刻,蚖七哭喪著臉飛回,垂頭喪氣。那金剛琢果然還在他的尾尖上。
許應安慰道:“七爺,沒事沒事,應子我與太清道人有點交情,大不了找他求情,一定可以擺脫這金剛琢鐘爺!”
他暴喝一聲,蚖七立刻摘下金剛琢,將金剛琢拋向許應,許應身后,層層仙道洞天洞開,鼓蕩法力,抓起大鐘!
大鐘也傾盡所能,鐘聲震響,端的是驚天動地,將那金剛琢轟入仙界!
仙道洞天轟然關閉。
許應、蚖七和大鐘哈哈大笑,許應舉起手,蚖七舉起尾巴與他擊掌,大鐘也撞了他的手掌一下。
一人一蛇一鐘正在高興,突然天空裂開,那金剛琢竟然撕裂仙界與凡間的壁壘,出現(xiàn)在昆侖神橋的上空!
許應蚖七仰頭看去,但見天空旋轉,巨大的金剛琢化作可以套住整個星辰的龐然大物,將天地吸住!
一股莫名恐怖的力量卷住許應、蚖七和大鐘,將他們生生掀起,吸向半空!
“唰~!”
大蛇蚖七的身子剛剛進入圈套內,便見那巨大的銀環(huán)飛速縮小,死死勒住他的脖頸,然后慢慢的往后滑,滑到他的尾巴尖,這才緩緩頓住。
許應、蚖七和大鐘這才恢復行動能力,從空中墜落,依舊落在神橋上。
許應與大鐘都陷入沉默。
過了片刻,許應勸慰道:“七爺,這鐲子是祖宗,你還是供著吧?!?
大鐘忙不迭的晃了兩下,道:“請神容易送神難,七爺你要死的話,還會連累我們,濺我們一身血。你還是不要折騰了?!?
蚖七哭喪著臉,點頭稱是。
他們回到昆侖玉虛峰上,許應也拾起剛才的思緒,把自己的苦惱向他們說了一遍,道:“那個年輕僧人為何警告我逃離彼岸?”
蚖七突然道:“阿應,你打開仙界洞天,豈不是說仙界就是彼岸?逃離彼岸,莫非逃離仙界?”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