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酒煙徒在悄悄打量坐在對面的群山尋歌。
對方好像很喜歡來這座安靜的牢房,載酒煙徒知道應該是自已花枝的問題,她的花枝雖然無法開花,但三月冬眠的花枝本身就有香氣。
自從生長出花苞后,花香就更濃郁了,而三月冬眠的效果之一就是能讓人的心情平靜下來。
從游戲的第六天晚上開始,她就察覺到群山尋歌在煩惱在困惑。
群山尋歌確實在不解,星海尋歌有這么強嗎?每一次惡魔游戲的進步都跟開了掛一樣……
僅5次惡魔游戲,在自已不使用惡魔天賦和噩夢囚籠的情況下,光論戰(zhàn)斗技巧她已經和自已打成平手了。
她一開始以為對方是因為那可憐的自尊心被刺激后丟失了理智,畢竟對方雖然戰(zhàn)斗技巧還不錯,但確實不夠看。
可每一次惡魔游戲,對方都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她那時恍然大悟,以為這是惡魔游戲為了刺激自已而弄出的新把戲。
可她凡事都喜歡往最壞的方向想。
萬一不是呢?
長刀的刀尖劃過牢獄的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牢房中出現(xiàn)了一個方塊大小的畫面,這是群山尋歌的夢影,是前天下午那場惡魔游戲里見到的星海尋歌。
畫面中,一個身穿戰(zhàn)術長袍的人正握著金色短刃一次又一次沖向一個身穿鎖甲戴著金屬面罩的人。
前者的步伐和揮刃的技術已經足夠高超靈巧,但每一次都被后者在五個回合內用長刀掀翻,有戰(zhàn)斗技巧上的差距,也有屬性上的差距。
群山尋歌在面對本體時的惡劣程度比她審問自已和松瑰時還要殘忍百倍。
每一次擊退星海尋歌后,她不僅要給對方身上留下巨大的創(chuàng)傷,還在試圖摧殘對方的心理防線。
“垃圾啊…”
“你進入星海神明游戲的時間和我也差不了多少,可怎么會這么弱?!”
“劣質品?!?
“你怎么有資格和我用同一個名字?”
“逐日、荒燼、圖藍、b8017193,她們就是你在意的生靈?能讓你產生痛苦的生靈居然有4個,你可真閑……”
“我這輩子都沒想過我這張臉會出現(xiàn)在床底這種地方?!?
或許是兩人長著同一張臉的緣故,群山尋歌雖然時不時就用她那穿著金屬長靴的腳踩踏星海尋歌,但至少她不踩那張臉。
煙徒能看出星海尋歌有多生氣,可她全程咬緊牙關都不回嘴,鮮血從嘴角流下她也不回嘴,被打到吐出幾顆牙她也不回嘴。
或許是她知道,只有在有來有往的對決中,對話才擁有意義。
但面對單方面的碾壓和暴打,任何回答都像是變相的求饒與狡辯,像是在試圖維護最后的自尊心。
哪怕這是群山尋歌的記憶,她也和煙徒一起安靜的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這是你認識的星海尋歌嗎?”
刑架上的真法陣亮起,煙徒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