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方知硯關(guān)上門,匆匆過去。
姜許一般很少將愁緒表現(xiàn)在臉上。
尤其是現(xiàn)在日子越來越好,愁緒就更加少了。
唯一一次一臉憂容,還是上次羅韻,葛知淺還有張思甜三個人一起出現(xiàn)在家里,她不知道該選誰的時候。
那是幸福的苦惱。
但今天指定不是了。
“娘,怎么了?”
兩人關(guān)上房門,剛準(zhǔn)備聊的時候,小妹把腦袋探進(jìn)來。
方知硯本想把她推出去,卻聽姜許道,“知夏也進(jìn)來吧?!?
“咱家就三個人,沒什么好隱瞞的?!?
“就是,娘說得對!”
方知夏笑嘻嘻地走進(jìn)來,然后沖著方知硯得意一笑。
“昨天方建軍來了,想要找我們借錢還這一百多萬的欠款,被我否決了?!?
姜許嘆了口氣,“但是他放了狠話,說你們是他的兒女,父債子償,跑不掉?!?
“今天雖然沒看到他,但明天他肯定也會來,萬一鬧大,那就不太好了。”
“知硯在醫(yī)院,那是中醫(yī)院的招牌,知夏也是在好學(xué)校上學(xué)。”
“萬一讓方建軍這么一鬧,到時候丟臉,這可如何是好?”
方知硯點了點頭,他清楚自家母親的擔(dān)心。
不怕方建軍跟自己糾纏,就怕他去單位鬧事,再去小妹的學(xué)校鬧事。
到時候別人一聽,兩人攤上這么一個爹,終歸是不好的影響。
“今天在樓下,我看到了兩位民工大哥,說是常老板派過來的?!?
姜許繼續(xù)開口,“雖說能擋一時,可終究不是長遠(yuǎn)之計?!?
“知硯,你說,這件事情我們該如何解決?”
方知硯沉默了一下。
去東海省之前,他本想跟顧塔打個招呼,讓放貸的人別找自家麻煩。
現(xiàn)在放貸的人確實沒來,方建軍反倒像是個狗皮膏藥一樣。
更重要的是,他畢竟是生理意義上的父親,無論怎么做,方知硯跟方知夏都是矮上一頭的。
所以這件事情,確實很棘手。
“娘,我們不認(rèn)他這個爹!”
“他愛鬧就讓他去鬧,我不怕,大不了轉(zhuǎn)學(xué)!”
方知夏很硬氣的開口道。
話雖簡單,但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方知硯陷入沉思之中。
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方建軍的身上。
他認(rèn)為能從自己的身上撈到錢,所以才一味地糾纏騷擾。
雖然一百多萬,自己小金庫里面確實有,但肯定不可能給他。
所以,想要處理這件事情,就得處理方建軍。
要么,他死了,要么,他再也不敢來找自己。
前一個做法,太過偏激。
至于第二個,也很難。
除非,直面方建軍。
一味地逃避不是辦法,只有真正站在方建軍的面前,才能夠讓他明白,想吃自己的,絕對不可能!
“娘?!?
方知硯抬起頭。
“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我會解決的。”
“你?你怎么解決?”姜許有些不放心的詢問道。
但還不等方知硯回答,又是開口道,“不行,這件事情不能交給你?!?
“是我當(dāng)初瞎了眼跟他在一起?!?
“你現(xiàn)在事業(yè)最重要,而且你是兒子,不能對他太強(qiáng)硬,不然別人就說你不孝,還得我來才行。”
話音落下,旁邊的方知夏道,“娘,二哥,我來罵他,我罵他,就不會影響二哥了?!?
“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