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和四名錦衣衛(wèi)押解著孫愚和孫若微父女離開了古玩店,然后朱瞻基對著其中一個錦衣衛(wèi)頭領問道,“劉百戶,皇上現(xiàn)在在哪?”
“黃大人,皇上此時應該還在雞鳴寺。”劉百戶雖然不知道朱瞻基的真實身份,但是依舊恭謹?shù)幕卮鹫f道。
“嗯,那我們就直接去雞鳴寺。”朱瞻基想到自己接下來的操作,不由得露出了壞笑的表情。
“是!黃大人。”
孫若微茫然的看著前面朱瞻基的背影,那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感覺這個朱瞻基總是和她記憶里的不一樣,處處透著一股怪異的感覺,記憶中朱瞻基可沒有帶他們父女去雞鳴寺,而是總想著在他們這里探知靖難遺孤的事情。
朱瞻基帶著眾人很快就來到了雞鳴寺,然后親自押解著五花大綁的父女來到了朱棣的面前,“皇上,這兩人就是今天逃掉的刺客。”
“什么?”朱棣和孫愚父女都是懵逼的看向朱瞻基。
朱棣懵逼是因為朱瞻基的速度太快了,而孫愚和孫若微父女懵逼卻是感覺朱瞻基太草率了,僅憑一個斷箭的箭簇就斷定他們的身份?
“皇上,此人名叫孫愚,原是靖難大軍的一名將領,在攻入南京皇城的時候,受建文朝御史大夫景清所托,帶著景清之女逃出了南京,而孫愚身邊這位女扮男裝的就是景清之女孫若微。”
“什么?”孫若微呆呆傻傻的看向朱瞻基,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此“朱瞻基”非彼“朱瞻基”了。
“嗯,還有呢?”朱棣不置可否的看了看呆愣的孫愚和孫若微父女,然后再次意味深長的看向朱瞻基。
“回皇上,根據(jù)微臣絕密內(nèi)線的密保,當年靖難之役過后,有一位神秘的大人物自稱“皇爺”,從靖難遺孤中挑選合適的人才進行秘密培訓,也就是有了這一次的行刺事件。而且根據(jù)這名內(nèi)線的密保,這位“皇爺”神通廣大,不光和靖難遺孤勾連,還和蒙元草原各部糾纏不清,這次的北伐也因為“皇爺”的故意泄密,導致皇上五十萬大軍無功而返?!?
“朱瞻基,你的消息可是真的可靠?”朱棣此時的聲音幽冷徹骨,感覺自己就是即將爆發(fā)的火山。
“回皇上,微臣的這名內(nèi)線就在錦衣衛(wèi)之中任職要職,微臣相信錦衣衛(wèi)的負責人一定是一清二楚的,對方之所以沒有回報皇上,只可能是這名錦衣衛(wèi)的負責人待價而沽?!?
“哼哼!朱瞻基,你干脆明說是朱高煦和朱高燧兩兄弟謀反好了。”聽著朱瞻基口中的“皇爺”和錦衣衛(wèi)負責人,朱棣就是有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皇上明鑒!”
“朱瞻基,如果真的是他們,你認為該如何處理他們?”此時朱棣卻是玩味的表情看向?qū)O子。
“殺!”
“滾!你給朕滾出去!”朱棣暴怒的拿起桌子上的硯臺,狠狠的砸在了朱瞻基的眉頭上,只見朱瞻基的眉頭不停的流血鮮血,“孽障!竟然滿腦子想的都是殺害自己的親叔叔,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朱瞻基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口,感覺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身體一樣,然后默不作聲的退出了雞鳴寺,直接回到了自己現(xiàn)在的家里東宮。
胖胖朱高熾和太子妃張妍一看到兒子的慘狀,就立刻緊張的圍了過來,并且大喊御醫(yī)前來醫(yī)治,“瞻基,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穿著這幅模樣?”
“爹,娘,這是我爺爺用硯臺打的?!?
“?。磕阍趺从秩堑剿??”
正好這時太醫(yī)慌里慌張的過來了,朱瞻基也就停下了解釋,而是任由太醫(yī)對自己進行醫(yī)治,很快朱瞻基就感覺舒服了許多。
“太子爺,太子妃,皇孫的傷口很深,這幾天一定要注意傷口避免沾水,忌食辛辣刺激食物和飲酒?!?
“嗯,你們都下去吧!”太子妃張妍心煩氣躁的驅(qū)趕了太醫(yī)們。
“是!臣等告退?!?
等到太醫(yī)離開了以后,朱瞻基讓太子妃張妍也打發(fā)了所有的宮女和太監(jiān),這才幽幽的解釋了事情的始末,“爹,我已經(jīng)查出來行刺皇上的是靖難遺孤了,而且還查出幕后主使就是二叔和三叔,爺爺就問我如何處理他們,然后我就說了一個字“殺”,結(jié)果我現(xiàn)在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
“哎呀!你真的是活該啊!怎么能這樣回答你爺爺呢!你這不是故意找死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以后,朱高熾意識到是兒子觸犯了朱棣的逆鱗。
“太子,你怎么說話呢?老二和老三都要謀反了,瞻基說的有錯嗎?”一旁的太子妃張妍有些不樂意了。
“我......”
“爹,你要不就別當太子了?”朱瞻基突然期盼的看向胖胖朱高熾。
“???”朱高熾和太子妃張妍都是震驚的看向朱瞻基。
“爹,聽說二叔很不喜歡爺爺給他選擇的云南封地,可是我卻是感覺云南的昆明四季如春,我們干脆一家人去云南好了?!敝煺盎f出了自己的想法。
“瞻基,你是發(fā)燒燒糊涂了嗎?”太子妃張妍立刻把手放在朱瞻基的腦門上。
“爹,娘,我現(xiàn)在非常的清醒,不論你和二叔誰誰做了皇帝,另一個都會死的很慘,就算是我們獲勝了,并且不會殺害二叔,二叔也會自殺或者不停的挑戰(zhàn)我們的底線?!?
“這......”胖胖朱高熾認同了兒子朱瞻基的說法。
“爹,你很了解二叔的脾性,你應該知道我說的都是事實,所以我們還是主動離開好了。”
“瞻基,當皇帝多好??!成王敗寇的事情,你還是見識的太少了?!币慌缘奶渝鷱堝麉s是有些不樂意了。
“娘,你看看我爹現(xiàn)在的身體,就算是他做了皇帝又能做幾年?”看著要權(quán)不要命的太子妃張妍,朱瞻基滿臉苦笑的指著胖胖朱高熾說道,“我天天被爺爺恐嚇,二叔和三叔還在背后使陰招,你認為我的壽命也會長久嗎?”
“???”
“爹,娘,皇帝當?shù)恼娴臎]有什么意思,每天像爺爺那樣不停的防備著,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事情?!?
“瞻基,你真的已經(jīng)想明白了?”這時朱高熾滿臉復雜的看向朱瞻基。
“爹,我想明白了,就把皇位讓給二叔好了,我們不和他爭了。”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