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頌傾的嘴唇發(fā)白,抬起頭倔強的問道:“我有機會見到邵維鼎嗎?”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現(xiàn)在最想見的還是邵維鼎。
給他銬上手銬的廉政公署調(diào)查組長,冷漠道:“陳先生,你現(xiàn)在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請注意你的發(fā)。”
隨后便將他進行押解。
陳頌傾從兩百多名調(diào)查人員中間走過,每走一步,他便看到佳寧集團四周無數(shù)人都在朝他看了過來。
他甚至感覺這會不會是一場夢。
一場噩夢。
可等他走出佳寧集團大廈,刺目的陽光照射到他的眼睛。
四周喧嘩的聲音,沖入他的耳膜。
無數(shù)記者與媒體,以及謾罵聲傳來的時候,他知道......
這不是夢!
......
“我身后就是佳寧集團董事會主席陳頌傾被逮捕的現(xiàn)場,大家可以看到,icac已經(jīng)將相關(guān)人員控制,佳寧集團的每一名高管以及密切往來的董事會成員,都將在接下來的幾天接受問詢.......”
“證監(jiān)會已經(jīng)接收佳寧集團的所有文件與檔案,想必事情很快就會有一個結(jié)果。從年初佳寧集團公布了它的二十億盈利,到現(xiàn)在佳寧集團的迅速隕落,毫無疑問,這是港島開埠以來最大的金融騙局?!?
看著tvb節(jié)目播放的現(xiàn)場報道,莊雪海摁滅了電視。
他的手都在顫抖。
他有想過邵維鼎遲早會報復(fù)陳頌傾,以及他們這些妄圖做空斯沃琪的人。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
這么慘烈!
佳寧集團可是絲毫不遜色于斯沃琪集團,甚至更勝一籌的公司??!
在斯沃琪市值只有六十億的時候,佳寧集團早就突破到了八十億市值了。
可是,這么一座龐然大物,就在幾天之間,就這么倒塌了。
他的世界觀,他的心臟......受到了巨大沖擊。
邵維鼎的身影,猶如一個遮天蔽日的龐然大物成為了他的夢魘,揮之不去。
“我早就說過,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你非要招惹邵維鼎干什么?”
莊雪海的父親,莊靜安今年已經(jīng)七十二歲了,原本想著將家產(chǎn)交到更為穩(wěn)重的二兒子手上,能夠?qū)⒓易瀹a(chǎn)業(yè)延續(xù)下去。
縱然追不上他的那位外甥的成就。
但是至少能保證他們莊家三代富貴吧!
可現(xiàn)在.......
莊老爺子,哀嘆一聲:“我讓你大哥去請李家城過來了,讓他給你做個中間人,去向邵老六的小兒子服軟認輸吧!”
莊雪海沮喪著臉點點頭,不敢說話。
他為什么參與對付邵維鼎?。?
還不是斯沃琪的氣勢太盛,幾乎將港島一半以上的鐘表生意都給做了。
他們這些人,撿剩下的都要搶破頭。
中南鐘表代理的表大多又是日本表,代理的單子,也是來自日本。
雙重沖擊下,他們家的生意是每況愈下。
他不想著將邵維鼎扳倒,中南鐘表就沒有未來??!
可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邵維鼎不光沒事,陳頌傾佳寧集團反而完了。
不光陳頌傾完了。
黃闖保之前見勢頭不對,早就回暹羅了。
就連楊守成,也跑到印尼,說是搞什么合作。
還不是怕了邵維鼎。
至于其他人,此刻更是全都成了縮頭烏龜,可能此時也是心驚膽顫。
還有詹培忠這個人,表面上看上去比誰都忠于陳頌傾。
沒想到,臨了,這個人竟然還把陳頌傾的小老婆拐走了,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在跑路的偷渡船上了。
莊雪海心中怨苦無比。
他既不能逃,也不能回避。
只能上門負荊請罪,祈求邵維鼎的原諒。
想到這里,他真想甩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當(dāng)一個無能的富二代有什么不好的。
非要折騰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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