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黃鼠挖成的密道里出去,把密道口用石頭堵住。
胡阿佑又轉(zhuǎn)到山神廟那邊,關(guān)好了神像身后的石門,還用灰塵和泥土做了掩護。
這樣一來,山洞再次封閉,任憑他是大羅神仙來,也難以發(fā)現(xiàn)端倪!
“沈姑娘!”
阿佑肋骨折斷,雖然劇痛無比,但畢竟沈姑娘是胳膊受傷,所以擔(dān)架還是他和燕然兩人抬著。
阿佑心里知道,這些銀子對于主人來說意義重大,于是他笑嘻嘻地向沈姑娘問道:
“姑娘是刑部的人,大衙門來的,您說那些銀子,該如何處置?”
“那也容易,”沈姑娘看了看阿佑,說道:“當(dāng)然是上交朝廷,重入內(nèi)庫?!?
“……然后讓皇帝拿著這些民脂民膏、咱們用命拼來的銀子,再修一座道觀!”
說完之后,沈姑娘明艷的臉龐忽然一笑,轉(zhuǎn)向了燕然……在場的幾位同時笑了出來!
阿佑聞,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卻見沈姑娘向著燕然說道:“我手里這把流螢劍,價值在六千貫以上……我真不缺錢?!?
“所以那二十七萬兩……好像是二十五萬多一點,就交給燕校尉處置好了?!?
“我拭目以待,看燕校尉用這些銀子能做出什么事來?!?
“哦?你不怕我把它吞了?”燕然聞,笑著問道。
“不怕,我們這些人,一次次因你而活……”沈姑娘輕輕地搖了搖頭:
“更何況,你若是王廉那樣利欲熏心之人,除了你自己之外,我們幾個誰能活著走出那個山洞?”
……
眼下最要緊的事,當(dāng)然是把蘇信送回去醫(yī)治。
他們雖然心急,但蘇信的傷勢卻不允許縱馬疾馳,于是這些人只得步行回京。
然后……既然山洞的事他們打算隱瞞下來,銀子也歸了燕然,這案子該如何往上報,就成了問題。
沒想到沈姑娘卻微笑著說道:“這事兒又跟你們沒關(guān)系,只管由我上奏朝廷就是。”
“燕校尉只說到達這里的那天黃昏,蘇信校尉跌下戰(zhàn)馬,咽喉受傷?!?
“然后你和胡阿佑,一起護送蘇信回去治傷。所以當(dāng)天晚上武德司派來的人全軍覆沒,你都不在現(xiàn)場,所以跟你毫無關(guān)系?!?
“哦?你怎么就能交代得明白?”燕然聽到這里,心里暗自贊嘆:
這位沈姑娘,若論有擔(dān)當(dāng),只怕勝過這時代的大多數(shù)須眉男子,可他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這件事除了我,其他的人,誰也交代不過去!”
沈姑娘說起這句話時,她臉上的神情有些奇怪。
燕然看過去,姑娘臉上帶著自信與自負,好像還有些自憐自傷。
“因為我父親……統(tǒng)領(lǐng)道家神霄派,當(dāng)今天子賜號通真達靈先生、金門羽客。”
“他是當(dāng)朝國師,林靈素!”
“嘶!”
一聽到這話,燕然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