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窘迫,“嗯,是的?!?
小凱又看向邵聿白,指著他,“舅舅也摔跤了嗎?怎么嘴唇也摔破了,有血?!?
邵聿白和我都只是穿了衣服,忘了處理嘴上的血跡,被小凱這么一說,我們對視一眼,眼神都有些復雜。
邵聿白把小凱抱了起來,往旁邊的房間走去,“快去睡覺,不然明天你起來得太晚了,我已經(jīng)去公司了?!?
“我想要舅媽給我講故事?!毙P可憐巴巴地看向我。
我跟了過去,正好借著這個理由,今天晚上不用再和邵聿白接觸。
“好,舅媽去給你講故事,今晚上舅媽陪你睡好不好呀?”我說著。
小凱開心地點點頭,“好,舅媽!”
邵聿白回頭看了看我,臉色不爽。
到了小凱房間后,我便在手機上找了個睡前故事,然后講給他聽,邵聿白坐在一邊,并沒有立馬就離開,而是注視著我們兩個。
我故意講的很慢很慢,直到邵聿白在沙發(fā)上睡著,小凱也進入了夢鄉(xiāng),才躡手躡腳地離開了那個房間。
我直接去了三樓,就是離婚前我住過的臥室,這里每天有傭人打掃,隨時可以睡。
把門反鎖以后,我才松了一口氣,趕緊上床睡覺。
可是今晚邵聿白的種種表現(xiàn),都讓我有種煩悶的感覺,我知道他是不想要我和紀斯年走的太近,才故意這么做,可是我的心情依然難以平靜。
感情是復雜的,何況我們相識二十多年,那么多的美好回憶。
越是這樣,越是顯得現(xiàn)在很諷刺。
直到凌晨三點,我才頭腦昏沉地睡著。
——
“舅媽!”
第二天我下樓的時候,小凱已經(jīng)在吃早餐了,一見到我,他就開心地打招呼。
邵聿白一身黑色手工西裝,坐在餐廳里喝著咖啡,他有時候晚上沒有休息好,第二天又得去公司的時候,會在早上喝一杯咖啡提神。
巨大的落地窗外,朝陽薄霧,朦朧而美好。
邵聿白的眼下有一絲倦意,看到我的時候,面色平靜,并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反應。
“小凱,吃完早餐了嗎?”我走過去,在小凱的身邊坐下笑盈盈地問。
小凱點點頭,“舅媽,我吃完了,你昨天晚上怎么沒有陪我睡?舅舅在沙發(fā)上睡著了,他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你不在,還不高興?!?
邵聿白冷不丁開口,“我沒有不高興?!?
“噢,對,是我不高興,舅媽,你騙我!”小凱不太開心。
“舅媽覺得小凱是小大人了,是男孩子,舅媽和你睡一起還是不太好,就去其他房間睡了?!蔽颐嗣P的頭,“小凱是不是小大人?”
小凱這才笑了起來,“是的,我就是小大人,舅媽,為什么你的傷口還在,舅舅的傷沒有了?”
他指了指我的唇,又指了指邵聿白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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