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真想,邵聿白不如是死了。
上一世的事并不是一個夢,而是我們親身經(jīng)歷的一切,哪怕已經(jīng)重來,我心中的傷口也不會愈合。
我被何杉杉撞成那樣,最后悲慘地死在醫(yī)院,他是怎么愛上一個傷害過我的女人的?
想到這些,我都覺得恨意翻涌。
“那你就當(dāng)我死了,反正上一世我也死了,你和何杉杉不是正好有情人終成眷屬?等我爸過了生日,我就會和方曉晗出國,可能不會再回來,邵聿白,既然分開了,就徹底一點?!蔽已劾餂]有太大的波瀾,注視著邵聿白。
他的眼睛很好看,有幾分狹長,加上眉骨的深邃,看起來總會有幾分冷峻的味道,老天爺給了他滿分的顏值,滿分的條件,卻沒有給他滿分的忠心。
從小到大,我都都被他的顏值拿捏得死死的,當(dāng)他跟我告白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估計每個女人沉浸在愛情里的時候,都會這么覺得。
“紀(jì)斯年不去嗎?”邵聿白在意的,不是我要出國可能不再回來,而是紀(jì)斯年會不會跟著過去。
他不在乎失去我,他在乎的是他的面子。
我真和紀(jì)斯年在一起了,媒體會怎么描述我們?nèi)酥g的糾葛呢?肯定很狗血。
我不想邵聿白再為了這件事來試探我,不僅讓我覺得很煩,更讓我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已經(jīng)不重要。
我微笑著答道,“不會,你以為紀(jì)斯年是我的一條狗嗎?我去哪他就跟著去哪?”
我的話音剛落,一陣咳嗽聲響起,“咳咳咳……”
我和邵聿白同時轉(zhuǎn)頭,紀(jì)斯年手里拿著一瓶水,正嗆得厲害,他咳嗽了幾聲后,才緩過來。
“你們夫妻就是背后討論我是不是一條狗的嗎?”他挑著眉頭,笑容吊兒郎當(dāng),絲毫沒有因為我那么形容他而不高興。
他穿著一件駝色的薄款風(fēng)衣,高大的身材像是一個頂級模特,把衣服最完美的氣質(zhì)穿了出來。
“你來這里干什么?”邵聿白冷聲問。
我則是擔(dān)心他聽到了什么,不會聽到了我說離婚的事吧?
紀(jì)斯年拎起另一只手的袋子,眼眸彎彎地看著我,“來送衣服,我聽她說在朋友這里住,恰好我也有個朋友認(rèn)識方曉晗,知道住址?!?
我的衣服還在紀(jì)斯年家里,我差點忘了。
還有他借給我穿的衣服,也在我家,我還沒給他送回去。
看著遞過來的袋子,我不好意思地沖他笑了笑,“謝謝?!?
“謝什么,”他勾唇,“你要是缺狗的話,我也不是不能當(dāng)?!?
我的笑容頓時凝固,你巴拉巴拉說什么呢?!
邵聿白周身的氣息立馬冷卻下來,像是一個行走的冰窖,他伸手將我的胳膊抓住,霸道地拉到了自己身邊,“你再接近她的話,試試?!?
他這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哪里來的?我是前妻,不是現(xiàn)任。
可惜紀(jì)斯年在這,我不太好開口。
紀(jì)斯年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我不是一直在試嗎?你倒是給個機會,你能腳踏兩只船,她怎么不可以?嗯?”
“我又不介意當(dāng)小三?!?
這句話,無疑是在挑釁邵聿白。
邵聿白這次沒有動手,他只是冷冷地嗤笑一聲,隨即強橫地將我抱了起來,朝著他的車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