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紀輕輕就稱爺,風光無限的于平安,竟然也有虎落平陽的一天。
而且還他媽自己送上門,跑到了他的地盤來了!
這叫什么?
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就你他媽叫于平安?。俊?
就在于平安心中驚濤駭浪,難以置信會在這里遇上白爺時,白爺身旁那個鐵塔般的壯漢突然暴起,毫無征兆地一腳狠狠踹在于平安肚子上!
“嘭!”
一聲悶響,于平安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翻了一張梨花木太師椅,才狼狽地摔在地上。
劇痛瞬間席卷全身,他感覺腸子像是被一腳踹斷,疼得他眼前發(fā)黑,蜷縮著身體,半天喘不上氣。
“平安!”
趙萱萱失聲尖叫,下意識就要沖過去,卻被身后兩個小弟死死架住胳膊,動彈不得。
“草泥馬的!小逼崽子,之前不是挺狂嗎?”
那壯漢面目猙獰,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于平安的衣領(lǐng),將他上半身踢離地面,對著他的臉頰狠狠砸下一拳!
“啪!”
清脆的擊打聲在空曠的客廳里格外刺耳。
于平安的左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嘴角破裂,溢出一縷鮮紅的血跡。
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于平安卻咧開嘴,混著血沫朝門口的白爺笑了笑,聲音有些沙啞,“白爺……呵,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待你媽了個逼!”
那壯漢聞更是怒火中燒,作勢又要揮拳,“就你這種喪家之犬,也配稱客?你他媽就是一條落水狗!”
拳頭帶著風聲落下,眼看就要再次擊中面門。
“好了,把他放了。”白爺終于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壯漢動作一頓,悻悻地松開手,像扔垃圾一樣把于平安丟在地上。
他轉(zhuǎn)身扶起被撞倒的太師椅,仔細拍掉虎皮坐墊上的灰塵,恭敬地對白爺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爺緩緩落座,寬大的唐裝袖子垂下。
他坐著時,于平安才看清,他那雙曾經(jīng)被鍘刀斬斷的手,竟然完好無損地戴在手腕上。
看樣子是花了大價錢,給接上了。
于平安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跡,忍著腹部的劇痛,用手撐著地面,一點點艱難地站起身。
他目光平靜,直視著白爺。
“于平安。”
白爺緩緩擼起一邊袖子,露出手腕上那道清晰無比、如同蜈蚣般猙獰的縫合疤痕,“我是真沒想到,咱們倆會以這種方式再見面?!?
他輕輕撫摸著那道疤,語氣聽不出喜怒,“托你的福,這只手總算保住了??晌野啄橙嗽谒{道上混了大半輩子的臉面,算是徹底栽了?!?
“成了你‘平安爺’揚名立萬的墊腳石。”
他抬起眼,目光銳利如鷹,掃過于平安和掙扎著的趙萱萱:“如今,你們這兩位風光無限的‘爺’和‘姐’,淪為我這個昔日手下敗將的階下囚……心里,作何感想?。俊?
“松開我!”趙萱萱猛地發(fā)力,甩開鉗制她的兩名手下。
她沒理會白爺,而是徑直指向坐在一旁悠閑品茶的鄔驍龍,眼中噴火,“鄔驍龍!你對得起你身上這身皮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