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辈贿^他并沒有困惑多久便用力一搖頭,很是認真地用他那對清澈的眼瞳看向他爺爺?shù)溃?
“若想去的地方不能去,想說的話不能說,想做的事不能做,想救的人不能救,跟養(yǎng)在圈中的豬羊有何區(qū)別?”
說著又是用力一搖頭,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恐慌地抱緊爺爺?shù)溃?
“爺爺我不想做那樣的人!”
“我不要爺爺您受苦時,我什么也做不了?!?
回憶到此處,玄荒塔內(nèi)的許太平,眼眶中的淚水忽然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流淌了出來。
“孩提時的我,都知道要做一個如那鳥兒一般自在的人。如今明明年長了這么多歲,有了那時連想都不敢想的力量,卻變得好似一個膽小鬼一般,連自身本心都不敢直視。”
許太平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緩緩站起身來。
沒錯,他心中從一開始想著的就是救人。
只不過因為那諸多顧慮,讓他變得畏首畏尾,不敢直視自己的本心。
“轟!”
一念及此,一道只有如玄荒大帝這般的無上強者,才能夠感應(yīng)到的神魂波動,陡然從許太平身上擴散開來。
“這是怎么回事?此子居然不但沒有因為此事道心不穩(wěn),反而變得更加純粹了!”
玄荒大帝很是詫異。
旋即,他重新站直了身子,眸光很是好奇地問道:
“許太平,你想好了?”
“回稟大帝,小輩想好了!”
許太平用力一點頭,眼神之中再無一絲一毫的迷惘。
“本帝并非危聳聽,此次你即便能用生死簿封印那八皇和他麾下魔物,今后所需承受的代價,極有可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仙路從此斷絕?!?
玄荒大帝再次提醒許太平。
許太平身上接連出現(xiàn)的變化,讓他忽然起了惜才之心,甚至是有了一種“犧牲許太平來換取玄荒天太平,并不值得”的錯覺。
所以他才想著再次向許太平確認一遍。
“小輩考慮清楚了!”
許太平再次無比堅定地用力一點頭。
這個回答,令玄荒大帝再次動搖,暗道:
“一個不到化境的小輩,身上居然有著比化境修士還要堅定的道心,不該讓他來為玄荒天化劫的??!”
旋即,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沉聲向許太平問道:
“小家伙,能否告知本帝,你緣何能下定決心?”
雖然不知道玄荒大帝為何還在追問,但面對從玄荒大帝身上散發(fā)出的那股懾人威勢,許太平最終還是決定如實相告道:
“回稟玄荒大帝,小輩只是想清楚一點,那便是小輩是很想幫一幫我在玄荒天的朋友,還有玄荒天活在九淵陰影之下的百姓的。”
“只是想幫一幫,便可以為之付出這么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