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救?”
夏巴螢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并不是沒有耐心之人,若是在平時,哪怕這名拓跋氏的佛宗說上三天三夜,講得越是詳盡,她恐怕越是樂意聽,只是今日不同,因?yàn)樗龔囊婚_始就并不想真正和拓跋氏和談。
和這看似良善,然而卻凌駕于尋常人之上的密宗,她也毫無和解的可能,甚至在她看來,這種密宗的存在,比拓跋氏更像黨項(xiàng)的毒瘤。
只是她同樣清楚,不同的階段可以做不同的選擇。
有些時候恰當(dāng)?shù)倪x擇,可以節(jié)省很多力氣,少死很多人。
所以此時她有些沒有耐心。
這個問題,她想要迅速的接近最終答案,然后讓自己盡快的抉擇。
“最簡單而,我密宗有種手段,叫做換血神術(shù)?!?
佛宗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林意,認(rèn)真的說道:“就如有些病入膏肓的人通過換血可以獲得新生一般,這種手段,也可以真正的讓他的身體恢復(fù)過來,不至于很快燃盡壽元?!?
“換血神術(shù)?”
夏巴螢的面色更加冷峻了一些,她直覺這種手段會存在危險。
佛宗卻似乎早就看透了她的心中所想,他看著林意,誠懇的說道:“你的生機(jī)很強(qiáng)大,前所未有的強(qiáng)大,這種換血神術(shù),只是需要借助你一部分的氣血,不會對你造成任何真正的威脅,而且這種施術(shù)需要你的配合,若是你覺得有損自己,可以隨時中斷?!?
夏巴螢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些,她沉吟了一個呼吸的時間,沒有出聲。
在這種時候,既然對方有求的是林意,那無論是接受佛宗的結(jié)盟請求,還是拒絕,這似乎都應(yīng)該是林意做主。
林意也沉默下來。
他認(rèn)真的想了想,然后抬起頭來,道:“你覺得密宗重要,還是拓跋氏重要?”
佛宗忍不住笑了,他看著林意,道:“在你答應(yīng)的時候,你們便比拓跋氏重要。”
林意沒有再看他,而是看著那名低垂著頭的白衣小僧,問道:“你是否想要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yùn)?”
在他出聲之前,這名白衣小僧雖然垂著頭沒有看他,但是卻已經(jīng)感覺到了他目光的注視,此時聽到他的這句問話,這名白衣小僧渾身一震,抬起頭來,整個身體開始微微發(fā)抖,只是眼神之中卻還是充滿著驚懼和不安,他看著身旁的佛宗,一時不敢說話。
佛宗朝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名白衣小僧這才對著林意行了一禮,然后道:“自然是想的?!?
林意比這名白衣小僧高出不少,此時林意看著這名白衣小僧,他平視的目光正落在白衣小僧的額頭,這名白衣小僧的額頭肌膚近乎透明,可以輕易的看清其中的細(xì)小血脈。
林意微微蹙眉,接著問道:“若是你成了佛宗,還會任由這種靈童的謊繼續(xù),還是會竭盡全力去改變?”
不知為何,這名白衣小僧在回答他第一個問題時,還是十分緊張不安,但聽著他這第二個問題,這名白衣小僧卻是反而平靜下來,他的身體停止了顫抖,聲音很低但清晰:“若是有改變的可能,自然會想要改變。”
“我想要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