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們搞不定,劉隊長只能親自上場,好相勸自然行不通,很快演變成吵架,氣得真想拔了他的點滴管,插到他的傷口里去。
到底,林方陽說了。
案發(fā)前一天,他帶了個學舞蹈的年輕女孩,進入辦公室套間,廝混了半個小時。
這是一條重要線索。
大概率是這個女孩,悄悄打開窗把手。
警方連夜去找這個女孩,卻得知十分鐘前,女孩離開了出租房,不知所蹤。
“要不是林方陽遮遮掩掩,磨嘰個沒完,警方沒準就順藤摸瓜,抓到了涉案嫌犯?!眲㈥犻L惱火萬分。
“他怕被發(fā)現身上的污點?!?
“好色之徒,自找禍殃。”
劉隊長哼了聲,又說:“通過這件事,林方陽認定跟你無關,他接觸的女人群體,跟扶搖素無往來?!?
“真有意思,這次我居然洗白了?!蔽液咝Φ?。
“沒準還有下一次,他們就是想針對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對了,盡量不要搭理谷衛(wèi)南,這也是常局長的意思?!?
怎么又扯到了谷爺?
我沒有追問,答應下來:“我知道了,很久都不聯(lián)系了。”
結束通話,我心情還是蠻不錯的,覺得微風清涼,周身舒暢。
林方陽到處獵艷,到底在這件事上栽了大跟頭,真踏馬的活該,也是報應。
這次遇襲事件,會讓他長個深刻教訓吧!
不長教訓的于晴曼,給我發(fā)了條短信。
“周巖,爸爸想見你,平川市第一人民醫(yī)院902病房,最好上午10點前?!?
后面還跟著惡心的兩個字,“愛你!”
既然嫌疑解除了,我倒是不想感冒了,那就去看看林方陽,是怎么樣的慘狀。
給于晴曼回了個“好”,我收拾下,便招呼鐵衛(wèi)、破軍下了樓,開上大眾車,趕往了平川第一人民醫(yī)院。
沒有比醫(yī)院更好的生意。
到處都是人,卻是秩序井然,都對醫(yī)生護士客客氣氣的。
乘著電梯來到九樓,我很容易就找到了902病房,因為門前站著四名保鏢,還有一個熟人,正是薛彪。
薛彪看到我,眼神里透著不善。
我也不在乎他,帶著鐵衛(wèi)、破軍,跟他擦肩而過,還差點踩到了他的腳。
薛彪急忙收回去,嘴唇翕動著,想要罵人。
林方陽的病房,當然是單間,還是最大的一間。
我讓鐵衛(wèi)、破軍留在外面,推門走了進去。
此時,林方陽正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胸口纏著厚厚的紗布,臉色蒼白,看起來很憔悴。
我空手而來,但沒必要拿禮物。
林方陽的床頭,鮮花禮品已經堆積如山,根本放不下去。
屋內還有兩個人,我都認識。
企聯(lián)會長齊國鋒,此刻正在跟林方陽小聲交談著,目光里充滿了關切。
另外一人,正是米源。
她像是很懂看病人的規(guī)矩,穿著簡約低調,并沒有一絲紅色元素。
見我進來,米源微微一笑,朝我招了下手,又指了指旁邊的兩把皮椅。
我會意的過去,跟她隔著小桌子坐下,一抹若有若無的香氣,便沖破了消毒水的味道,飄入了鼻腔中。
“周董,最近很忙嗎?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米源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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