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文狂笑兩聲,便掛斷了。
    老大來了?
    應(yīng)該是殺神,親自過來排兵布陣。
    真是受夠了這群狗雜碎。
    希望這一次,能讓他們?nèi)姼矞纾瑥拇藢⑸竦钅ǖ簟?
    泡了個澡,一身輕松,我又啟動了聊天軟件。
    這次忘了隱身,滕星畫發(fā)現(xiàn)后,立刻發(fā)起了視頻邀請。
    我接通視頻,就看見滕星畫秀發(fā)垂落,露著光潔的肩頭,再往下,都是泡泡,將有趣的部分遮擋了。
    “嗨,周巖!”
    滕星畫伸出一條光滑的玉臂打招呼。
    “星畫,你在泡澡?”
    “對?。 ?
    “學(xué)校宿舍的條件這么好?”
    “哈哈,當然在家里,明天去正式上課,最近太瘋了,導(dǎo)師都快找我談話了?!彪钱嬁┛┬Α?
    “非常感謝你對摩托車大賽的支持,還給了李威筆記本電腦?!蔽冶Я吮?
    “小意思,一部電腦,又不值多少錢?!?
    滕星畫財大氣粗,又說:“我打算抽時間,也去練習(xí)騎摩托,體驗下急速狂飆的快感?!?
    “我不支持?!蔽姨沟?。
    “為什么?”
    “太危險了,要想達到專業(yè)水平,需要很長時間。”
    “好吧,我聽你的,就那么一說?!?
    滕星畫甜甜一笑,隨意撩動著水面的泡沫,讓一切若隱若現(xiàn)。
    忽然,
    滕星畫嘆了口氣。
    “星畫,什么事情不開心?”我問。
    “回來后才聽說,福叔精神萎靡,辭職了,已經(jīng)離開首京。他在我家很久,這種感覺就像是失去一個親人?!彪钱嫴浑[瞞道。
    “因為田小文吧!”
    “他覺得很慚愧,很內(nèi)疚,難以釋然。非要辭職,根本勸不住,臨行前,還給爺爺磕了九個頭,哭著走的?!?
    “他去了哪里?”
    “說是到處去看看,找個小城市生活下來。
    我本來想跟他通個話,但他手機換號了,聯(lián)系不上了。”滕星畫有些黯然。
    “這件事,也因我而起,很抱歉?!?
    “跟你沒關(guān)系,都是田小文那個賤貨,她怎么不死?!彪钱嬃R道。
    “可以證明,她還活著,剛才還來電話威脅我,相互罵了一陣子。”
    我輕輕搖頭,也是無奈。
    作為兩家集團的董事長,人人羨慕的青年才俊,我應(yīng)該做個文明人,做出表率。
    可是,
    要不是被逼到份上,誰又愿意出口成臟?
    “周巖,多多保重,真怕失去你這個朋友?!?
    滕星畫說完,突然從浴缸里坐起來,春光乍現(xiàn),驚鴻一瞥,視頻便被關(guān)閉了。
    我的呼吸幾乎停滯,閉上眼睛回避,努力將這個美好的畫面,定格在腦海里。
    ……
    次日九點,
    紀之豪準時出現(xiàn)在辦公室里,一身得體的西裝,熨燙的一個褶皺都沒有,金邊的眼鏡,造型獨特,一看就很高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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