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不爭(zhēng),以后等蘇虞拿到蘇氏集團(tuán)繼承人的位置,家里根本沒有你的位置了?!?
蘇馳抿緊薄唇,心臟不停地往下跌。
明明他也在努力。
可是……
為什么總拿他和姐姐作對(duì)比。
這世界上有優(yōu)秀的人,難道不讓普通人活了?
但是下一秒,一道聲音響起,讓蘇馳呆滯在原地。
蘇虞在病房里,眉頭皺得很深,目光落在蘇爸蘇媽的臉上,許久過后才說:
“行了,別說了?!?
“之前蘇阮阮在的時(shí)候,我跟你們關(guān)系不好,不就是你們口口聲聲拿我跟蘇阮阮做對(duì)比嗎?”
“現(xiàn)在蘇阮阮從蘇家離開,你們又拿我和蘇馳做對(duì)比?”
“都是你們的孩子,就算再笨,也是遺傳你們的,而且要是父母也有考試,你們肯定不合格。”
“成績(jī)連我弟弟都不如?!?
女孩的語氣不悅,但帶著震懾力。
這讓蘇馳心跳加速,眼圈也紅了起來。
蘇馳小聲說:“果然,蘇虞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了!”
話音剛落,江硯從電梯出來,伸出手摸了蘇馳的腦袋一下,勾了勾唇,說:“才知道?”
蘇馳抓了抓頭發(fā):“也不晚?!?
過了一會(huì),蘇馳和江硯進(jìn)了病房。
蘇馳有點(diǎn)扭捏,但是江硯慢條斯理地將他藏在身后的錄取通知書抽了出來。
又不緊不慢地遞到了蘇爸蘇媽的面前。
江硯輕笑一聲:“不夸夸我小舅子?”
話音一落,蘇媽顫抖著雙手,接過錄取通知書,激動(dòng)地說:“媽媽的好大兒,都考上這么好的學(xué)校了?”
蘇爸也湊了過來,一改之前的對(duì)比,明顯把蘇虞的話聽了進(jìn)去。
“有出息!你和你姐都是我們的驕傲!”
蘇馳咧開嘴角,笑得格外愉悅。
身后的狐貍尾巴像是翹起來一樣。
……
這天,蘇虞終于找到了證據(jù),剛想找保姆還有余文塵算賬。
沒想到,這兩人直接找上了她。
甚至還帶著記者。
蘇虞剛從公司出來,就看見余文塵脖子上戴著電視臺(tái)記者證,拿著話筒,旁邊也有其他記者。
紛紛堵住了她。
蘇虞很是詫異。
余文塵怎么總是能找到新工作。
不是說就業(yè)困難嗎?
原來好處全被余文塵給占了。
余文塵這次掌握著話筒,所以把話筒懟到蘇虞臉上時(shí),問出的話,格外犀利。
“蘇小姐,聽說蘇家的保姆,受你的指使,給江氏的另外一個(gè)總裁兒子下毒”
“這就是你拿到蘇氏繼承權(quán)做的第一個(gè)商戰(zhàn)嗎?”
“你的手段就是下藥害人?”
其他記者完全沒有開口的機(jī)會(huì),全被余文塵搶占了風(fēng)頭。
蘇虞似笑非笑地看著余文塵,并沒有說話。
而余文塵見她紋絲不動(dòng),眼神暗了下去,立馬讓保姆過來了。
保姆身上還穿著蘇家提供的工作制服,胸口的標(biāo)識(shí),也是蘇家公司的logo。
保姆一出現(xiàn),直接雙膝跪地,直接給蘇虞磕了幾個(gè)頭。
并且?guī)е耷坏卣f:“蘇小姐,我按照您說的都做了,您不能見死不救,我給您磕頭了,您就讓江總放我一條生路……”
蘇虞嘖一聲,說:“磕錯(cuò)了?!?
聞,保姆一愣。
蘇虞抬起手,指了指余文塵,挑了挑眉:“要磕給他磕?!?
保姆還沒反應(yīng)過來。
蘇虞已經(jīng)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紅唇一勾:“這位余總給你兒子剛安排了一份好工作。”
“我可沒有?!?
余文塵臉色一變:“蘇虞,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說完后,蘇氏的大門自動(dòng)打開,一道修長(zhǎng)的身影不緊不慢地出來。
然后,男人站在了蘇虞的身邊。
江硯薄唇一勾,但眼底卻一片冷意。
“是嗎?”江硯語調(diào)懶散,“你妹妹原本好不容易考進(jìn)的工作,卻被你換成了她兒子?”
余文塵眼底閃過心虛。
江硯挑了挑眉:“你的手段就是……”
“換走自己妹妹的前途?”
此話一出,其他記者紛紛被江硯的話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
立馬將余文塵給堵住了,質(zhì)問他,怎么能做出這種惡心的事。
蘇虞看向了江硯,眼底閃過震驚。
她似乎也是剛知道這事。
余阮阮挺努力的,就算沒有學(xué)上,也給自己另謀出路。
可惜,攤上這么一個(gè)哥。
把最后的路給毀了。
蘇虞回到了車?yán)?,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卻接到了余阮阮的電話。
余阮阮在手機(jī)那頭,有點(diǎn)激動(dòng)地說:“蘇虞,怎么樣?跟我哥斗,你只有輸這條路走?!?
蘇虞卻哼笑了一聲:“我的路可很光明。”
“不過,聽說你考到了江氏工作?很可惜,你哥把你工作給別人了?!?
話音一落,余阮阮完全不信:“蘇虞,別挑撥我和我哥的關(guān)系了!”
但是下一秒,蘇虞順手把剛才記者采訪她的回放鏈接分享給了余阮阮。
隨即,余阮阮在電話那頭呼吸一沉,然后,她聽見了余阮阮小聲哭泣的聲音。
在然后,余阮阮切斷了電話。
蘇虞看著黑屏的手機(jī),冷笑一聲:“余阮阮,攤上這樣子的哥,這輩子算完了?!?
此話一出,她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那攤上我,你這輩子打算怎么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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