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快與我們說說,是何等品階的丹藥?”
“師兄,此丹可還有剩余?能否讓師弟我開開眼界?”
一位平日里以穩(wěn)重著稱的元嬰期峰主。
此刻激動得滿臉通紅,口水都快噴出來了。
沐筱煙被一道無形的氣浪推得后退了半步。
話語卡在喉嚨里,怎么也吐不出來。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
是啊……
她只是金丹前期。
在這些元嬰大佬面前。
她的聲音,她的擔(dān)憂,都顯得那么微不足道。
連開口詢問一句的資格,似乎都沒有。
就在她眼眶微紅,心中酸澀無比之時。
一只溫?zé)岬拇笫?,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熟悉的溫度,讓她渾身一顫。
沐筱煙猛地回頭,映入眼簾的,是許靖的臉。
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她的身后。
“筱煙,別擔(dān)心?!?
“我沒事?!?
許靖看著沐筱煙泛紅的眼圈,心中微微一嘆。
隨后,他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方才煉丹,我只是給宗主打打下手,做個副手罷了?!?
“主要的雷劫,都是宗主他老人家一力扛下的,我不過是沾了點光,沒出什么力。”
這話半真半假。
他確實是主導(dǎo)者,但乾元子也確實被雷劫的余波劈得不省人事。
說他扛下了主要雷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倒也沒錯。
他只是不想讓沐筱煙太過擔(dān)心,也不想讓她因為自己的實力而感到壓力。
沐筱煙怔怔地看著他,清澈的眼眸里倒映著他溫柔的笑意。
她知道,許靖是在安慰自己。
但這份體貼,卻讓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甜得有些發(fā)膩。
什么金丹元嬰,什么峰主之別,在這一刻,都煙消云散。
她只是他的女人,而他,是她的依靠。
“嗯?!?
沐筱煙輕輕點頭,眼中的水光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心與柔情。
就在這時,許靖沖她眨了眨眼,松開手,轉(zhuǎn)身朝著高臺走去。
議事堂內(nèi)喧鬧的聲音,隨著許靖的動作,漸漸平息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一絲困惑,落在了這個陌生的年輕人身上。
他是誰?
為何敢在這種場合,走向宗主所在的高臺?
就連那些元嬰峰主,此刻也皺起了眉頭,眼神中帶著審視。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所有人驚掉了下巴。
只見高臺之上,威嚴(yán)的“乾元子”在看到許靖走來時。
臉上竟露出了一個……堪稱熱情的笑容!
他甚至主動迎下兩步。
對著許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態(tài)度恭敬得有些過分。
“許前輩,您來了。”
“乾元子”的聲音依舊雄渾。
但那語氣里的熟稔與尊敬,卻怎么也掩飾不住。
——“媽的,總算來了,再不來老娘就要編不下去了!演戲好累!”丹靈凜在心底罵罵咧咧,臉上的笑容卻愈發(fā)和煦。
“前輩”?!
宗主竟然稱呼這個年輕人為“前輩”?!
整個議事堂鴉雀無聲,所有峰主都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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