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時的蘇酥確實是患有偏執(zhí)型人格障礙癥,這也確實是一種精神上的疾病,但在患病期間,她并沒有完全喪失辨認或控制的能力,在法律上,犯了事同樣是要承擔相應(yīng)的法律責任的?!?
周平津輕吁口氣,又繼續(xù)道,“更何況,以隨舟的性子,他才不會管蘇酥當時是不是有精神上的問題,蘇酥當時的行為,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他的容忍底線了?!?
“之后他一直沒有任何為難蘇酥的行,已經(jīng)是小魚哄了又哄了,所以現(xiàn)在,您要不再奢望他還像以前一樣跟咱們往來。”
“那你的意思是,隨舟要因為蘇酥跟咱們斷了?那你以后怎么辦?”周正成有些不安道。
“父親,沒您說的那么嚴重,我會慢慢想辦法的,時間長了,總能把關(guān)系修復(fù)好?!?
“可根源在蘇酥??!”周正成又說。
“正成,你別著急,酥酥現(xiàn)在一天比一天好,也比以前成熟體貼多了,她也意識到自己以前的問題,在想辦法彌補了,咱們總得給平津和酥酥一些時間?!甭顾獎竦?。
蘇酥站在外面,聽著里面?zhèn)鞒鰜淼膶υ?,心里一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但她很清楚的一點是,周家跟趙隨舟和江稚魚的關(guān)系搞成現(xiàn)在這樣,都是因為她。
這種時候,她沒有辦法再繼續(xù)當作什么也不知道,繼續(xù)選擇逃避,把所有的問題留給周平津一個人去處理。
畢竟,周平津不好過,也會殃及她。
所以,她提步走了進去。
“爸爸,媽媽?!?
看到她忽然走了進來,周正成和鹿霜皆是一怔。
周平津倒是平靜,看向她,朝她伸手道,“過來坐?!?
蘇酥點點頭,坐過去。
周平津去握住她的手。
“酥酥,你都聽到了?”鹿霜問。
“聽了一些?!碧K酥點頭,看著對面的鹿霜和周正成道,“爸爸,媽媽,我會想辦法,讓小魚原諒我的。”
至于趙隨舟,她就不奢望了,畢竟趙隨舟從來都不拿正眼瞧她。
“什么辦法,說來聽聽?”周平津看著她,提唇饒有興致地問。
蘇酥看他一眼,抿唇猶豫一下,還是說,“我在媽媽的辦公室見過小魚一面,小魚說,如果我讓她拿一盅同樣滾燙的熱湯潑回來,她就原諒我,當然,你可以在場?!?
“那就讓她潑回來?!敝芷浇蚝敛贿t疑道。
蘇酥看著他,頓時瞪了瞪眼,似有些不敢置信周平津會這樣說。
周平津好笑,“怎么,不相信我?”
蘇酥,“……”
萬一他沒有及時護住她呢?
“蘇酥,你就當是小魚做的第二個實驗,就像上次她推你入海一樣?!敝芷浇蛴终f。
想起上次自己答應(yīng)了江稚魚,配合她測試周平津?qū)ψ约旱恼嫘?,可事后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卻又茶里茶氣地倒打一耙的事,她就羞愧不已。
感覺當時的自己,像極了一只跳梁小丑。
也就是那時候,周平津跟趙隨舟和江稚魚的關(guān)系才明顯變冷淡的。
這一次,她怎么著也應(yīng)該挺直腰桿,為自己為周平津爭一口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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