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沒有迷茫,卻像個發(fā)現(xiàn)了新玩具的孩子,自己躲到一邊拿了一大疊紙,一盆水,一個茶杯,就開始了自己偉大的發(fā)現(xiàn)之旅。
“云侯,這是什么緣故?”公輸木一生都在研究天地的奧妙,見到神奇的事情,自然難以掩飾自己的好奇。
“先生,這是空氣的力量?!痹茻顩]辦法給他解釋什么叫大氣壓強,只能這么說。
公輸木用寬大的袖子來回的扇扇風,若有所思的對云燁說:“這么說空氣也是一種阻礙是嗎?風就是一種?他能推著巨舟在大江大河上航行,也能阻礙舉傘的行人?”
“先生說的沒錯,空氣也是有重量的,我們在空氣中行走,其實和在水中行走沒有多大區(qū)別,只不過一個的阻力大,一個的阻力小
,僅此而已?!?
“我已經(jīng)稱量了一百六十一種東西在相同體積下的重量,難道說我還要稱量空氣嗎?老天爺啊,我要先造出足夠精確的秤,然后要把相同體積的空氣放在秤上秤,我要如何把空氣隔絕?不讓它影響稱量的準確性?
上回我把一個時辰,分成了七千兩百份,現(xiàn)在還要把一斤分成一萬份嗎?你是在欺負人,這是一個精細活,我上回用沙漏來分時間,現(xiàn)在用什么來分割重量?
我們的重量起源于粟的份量,但是他依然很大,稱不出空氣來。“
李泰頹然的跌坐在地上,很沮喪的樣子,他很想完善自己的密度表,可惜太難了。
云燁見自己剛才似乎給他的打擊有些大,就溫說:”青雀,世上的偉大者,無一不是從艱難困苦中披荊斬棘而來的,你找到了路,就該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最后找出真相,說不定人世間都會為你而改變?!?
李泰翻翻眼睛,這家伙現(xiàn)在只會一種表情,那就是鄙夷。
”你以為我失望了,還是退卻了?說一些狗屁不通的胡話來安慰人?
我是那種需要安慰的人嗎?剛才只不過有點沮喪,讓自己輕松一下,準備好心情就去干這件事。
別以為你剛才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鐵球和杯子,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你把空氣都趕跑了,一個用反裝的風箱抽出空氣,一個用水把空氣擠出去,我只需要弄白你為何要一定把空氣趕跑就行,說穿了就是多做幾回實驗,就一定會找出規(guī)律,你還唬不住我,哈哈哈哈?!?
李泰大笑著背著手走了出去,似乎對于自己的研究前景非常的有把握。
云燁看了公輸木一眼,兩個人一起苦笑搖頭。
”公輸先生,我現(xiàn)在徹底的領會到你的痛苦了,這就是一個妖怪?!?
”老夫一定會短壽的,這是我的命,是老天在懲罰我,讓我又痛苦又愉悅?!?
怏怏而別,抱拳道珍重,公輸木現(xiàn)在大有易水相別的悲壯。
李家不出別的,盡出妖孽,拳打腳踢的把前來匯報錢莊事宜的李恪攆跑,開個破錢莊,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演變出來匯兌業(yè)務,這樣下去,這世界還有別人家混的余地嗎?
一個在整天想著怎么把他的廉價金銀銅幣,推向整個大唐,一個總是在琢磨怎么讓老百姓把所有的錢都存進錢莊,好讓全天下的人都成為李家的債務人。
最可氣的是第三個,一個勁的向上天要真理,想要窺破人世間所有的秘密。
三駕馬車開動,大唐如果還不能繁華幾百年,就實在是沒道理。
現(xiàn)在皇位對李泰,李恪沒有一點的吸引力,因為他倆都明白,那是一個絕對會讓自己束手束腳的位置,就連李承乾都更加的喜歡縱馬四方,馳騁天下,不再把皇位當成自己的唯一選擇。
郁悶的或許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李二,自己費盡心力,搶來的皇位,現(xiàn)在自己的三個最優(yōu)秀的兒子,沒人把它當成一回事,讓他有一種空落落的失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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