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外來的和尚會念經(jīng),同樣的道理,馬球這種吐蕃人發(fā)明的游戲,現(xiàn)在也開始盛行于長安,聽坐在身邊的長孫沖說,現(xiàn)在的馬球戲并不完整,吐蕃人的馬球戲才真正的好看,陛下說馬球戲可以鍛煉馬上的功夫,家里不組建一個不好,自己這些人書院出來的更喜歡足球,來馬球場不過是湊個熱鬧。
相信長孫沖的話才是傻子,李懷仁,程處默說喜歡足球自己絕對相信,長孫沖說喜歡,還是算了吧,一個剛上場就被尉遲大傻撞得鼻子流血,提著刀要殺人全家,結(jié)果又被尉遲大傻猛揍的人會喜歡足球?
看著場子里來來往往的馬匹,云燁總覺得沒什么章法,就是仗著戰(zhàn)馬和人的配合熟練度欺負(fù)那些沒自己熟練地生手,不過一個個穿上皮甲,倒也顯得英姿颯爽,時不時的在女眷的看臺邊上呼嘯而過,盡顯武士風(fēng)范,還引來一陣陣女人們的尖叫。
“燁子,馬球是咱們富貴人家專有的,你看看,青驄俊騎,翩翩男兒,手持半月杖,于沖鋒陷陣中盡顯男兒雄風(fēng),這場比賽不可多得啊。”
“我看到那幾個孤零零的吐蕃人在吐舌頭,很是不肖一顧的樣子,要不然長孫兄出手一趟,教訓(xùn)一下,讓他們知道大唐馬球不容侮辱?”
長孫沖隨著云燁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下,就坐了下來,對云燁說:“我一介侯爵,和一個化外野人計較什么,他們懂得什么。”
云燁拍拍長孫沖這個偽球迷的肩膀說:“馬球就是人家家的,大唐學(xué)了個四不像,你們打得如此爛,還不允許人家吐唾沫?說實話,我也想吐?!闭f完就離開惱羞成怒的長孫沖去找自己老婆,辛月這個敗家娘們,見了那些男人在對自己行禮,一ji動就把頭上的簪子拔下來扔下去了,不過,她拔的是那日暮的簪子。
別人家的女人都這德行,抖著手胡亂往下扔首飾,還有扔手帕的,也不知是誰家的風(fēng)騷娘們干的,估計回家后一頓打是逃不掉了。
那日暮見了云燁就哭訴,說辛月把她最喜歡的一個簪子扔下去了,拽著云燁要辛月賠她兩個,全要寶石的,不能拿金子的來糊弄她。
云燁拉著那日暮的手安慰她:“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要回來,還沒有一點王法了,自家掉個簪子都有人撿,等著。“說完就要去下到場子里去要簪子。
辛月死命的拖住云燁不讓他去,這要是下去了,明天云家就不用活人了,全長安都會知道云家是一個給了賞賜又要回來的無賴人家。
“你下回要是再欺負(fù)那日暮,我就一定這么干,反正我是長安三害,我怕什么,最多喊我大唐三害又如何?!?
那日暮靠在云燁的肩頭使勁的點頭,你不能指望一個總是能撿到人家牛羊的女人有太多的是非觀,草原上臉面不太值錢。
這一招戳中了辛月的軟肋,她是一個把臉面看得比命都重要的女人,按她的說法,自己就是在為這張面皮活著,云燁如果真的這么干了,她能
臊的去跳井。
坐著馬車往回趕,不小心路過了珍寶閣,那日暮對于門臉上那三個金燦燦的大字很是看重,認(rèn)為這里面一定有自己喜歡的簪子,現(xiàn)在趁著夫君在,好好的挑兩個簪子,讓辛月狠狠地出一次血。
“不行,要簪子回家給你拿,珍寶閣的東西都是加了價的,一貫錢的東西這里賣十貫,出了名的黑心,咱家可不花這種冤枉錢,想要簪子姐姐回家給你從庫房里拿,拿大寶石鑲一個?!凹依飶膸X南拿回來的寶石還有好些,辛月為了不讓那日暮胡亂花錢胡許愿,看到那日暮比劃的寶石大小,云燁笑的差點喘不上氣來,不知道核桃大小的寶石怎么鑲到簪子上去。
馬車才起步,云燁的眼睛不小心掃到了從天而降的兩片白色的小東西上,喝止了馬車,自己跳了下去,撿起地上的白色物事仔細(xì)看了就看,又拿手掰了一下,抬頭看著珍寶閣樓上的小窗,下令云家的護(hù)衛(wèi)進(jìn)樓搜索。
珍寶閣是皇后的產(chǎn)業(yè),囂張慣了,笑瞇瞇的掌柜看著一個貴族公子走進(jìn)店鋪,像是看到了親爹,堆滿了笑容迎了上來,不用說,又來了一只肥羊。
但是看到后面涌進(jìn)來的一大群護(hù)衛(wèi),臉就立刻拉了下來,進(jìn)珍寶閣用不著護(hù)衛(wèi),這是皇家的買賣,沒有什么賊人有膽子在這里生事,剛要把這些護(hù)衛(wèi)趕出去,為首的公子哥卻揪著他的脖領(lǐng)子問:“樓上住的什么人?“
“小的不管您是什么人,進(jìn)了珍寶閣最好把招子放亮一些,這里容不得你囂張?!罢乒竦囊稽c都不害怕,早瞧出來少年公子的身份不簡單,可是你再不簡單,也大不過皇家去,所以有持無恐的勸說云燁。
珍寶閣的護(hù)衛(wèi)才涌上來,就被劉進(jìn)寶揍得哭爹喊媽,掌柜的不相信長安的貴族有誰會不知道珍寶閣是皇后開的,不在乎皇家的人只有一種,那就是響馬。想到這里,褲襠都濕了。
這些響馬很奇怪,對于店鋪里的財寶看都不看一眼,留下兩個人把風(fēng),其余的全部竄到樓上,叮叮咣咣的砸門,似乎一間都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