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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們向來都是不待見比自己漂亮的同性,嘴上是一點都不留德。
    哪怕是在場的一些男性想要為柳茹夢說話,自己家娘們一個瞪眼,就趕緊閉上了嘴巴。
    倒是這時,有個打扮時尚,身上穿著名牌,戴著墨鏡的中年女性,突然站了起來,義正辭嚴(yán)地痛斥這些長舌婦,道
    “閉上你們的臟嘴,才不過第一次見面,有你們這么給人潑臟水的么?
    大陸來的怎么了?往上數(shù)兩代,我們誰不是從大陸逃難過來的?
    大家都是中國人,誰也不比誰高貴。
    再說了,來醫(yī)院當(dāng)然是看病的了,你們就沒病了?沒病來醫(yī)院干嘛?”
    嚯!
    這樣一番怒懟,倒是立刻讓那些議論的婦女們,紛紛乖乖地閉上了嘴。
    然后,剛剛“仗義執(zhí)”的中年女性,就非常自然地坐到了柳茹夢的身旁,摘下了墨鏡,一臉真誠地用英文向柳茹夢道歉道“真是不好意思,部分港島人的確是這樣,瞧不起大陸來的。
    但那大部分指的都是在港島本地出生的新港島人,像我們這些年紀(jì)大一點,都是早年從大陸過來的,就不會有這種錯誤的觀念?!?
    “沒事,謝謝你,其實我并不在意的,他們怎么看怎么說,是他們的自由?!?
    柳茹夢也禮貌地點點頭,用英文說道。
    “你的英文說得真好,很正宗,比我好多了。若不是你自己說,誰也猜不到,你是來自大陸的。”
    說著,對方又友好地伸出了手,自我介紹道,“認識一下!我叫田慧珍,你可以叫我阿珍,或者我的英文名珍妮。
    我是寶麗金唱片的經(jīng)紀(jì)人,專門挖掘一些長相或聲線不錯的年輕人,捧他們當(dāng)明星的?!?
    “阿珍姐你好,我叫柳茹夢,很高興認識你?!?
    柳茹夢微微一笑,倒是也不反感在等待的時候,有個說話解悶的人。
    而田慧珍看著柳茹夢手里拿著的一堆檢查回執(zhí)單,便問道“冒昧問一下,柳小姐,你這是……得了什么病?看起來很嚴(yán)重的樣子?。渴遣皇堑没ê芏噱X治?”
    柳茹夢也沒有瞞她,直接說道“我的情況其實比她們議論的更慘得多,我倒是希望自己得的是一些性病,那樣至少還比較有治愈的可能。
    但可惜我是天生的子宮發(fā)育不全,是幼態(tài)子宮,現(xiàn)在就只能等檢查結(jié)果出來,看看有沒有治療的方案……”
    對著田慧珍這么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柳茹夢倒是敞開心扉,難得的將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和感受說給她聽。
    “阿珍姐,你覺得像我這樣,能算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么?”
    柳茹夢微微低著頭,眼眶有點紅紅地說道。
    “這……”
    聽完柳茹夢的這些闡述,饒是有所準(zhǔn)備的田慧珍也微微張著嘴巴,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要知道,像柳茹夢長得這么漂亮,還如此有氣質(zhì),再加上一口正宗的倫敦英語,在港島的上流圈層,絕對是最有魅力最耀眼的女人。
    可現(xiàn)在,這般令人驚艷的柳茹夢卻在懷疑自己算不算一個真正的女人。
    嚯!
    田慧珍都差點自嘲的笑出聲來了,這么漂亮的柳茹夢如果都不能算女人的話,這世界上就沒有女人了。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柳茹夢天生沒有生育能力,這可是女性的最主要的繁衍功能和性征。
    一個連孩子都不能生的女人,真的算女人么?
    男人娶老婆,最根本的不就是為了傳宗接代么?
    想到這一點,田慧珍也是一臉苦笑,這真的是很難評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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