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進入府內(nèi),來來去去的官員行色匆匆,看見謝若棠,頂多抬頭看一眼,就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雀兒是頭一次進來這種地方,還覺得挺新奇,跟謝若棠小聲地咬耳朵,
“小姐,京兆尹大人御下還挺厲害,瞧著無一人在胡來呢?!?
若是去其他地方,多多少少是有人要打量謝若棠的。
謝若棠想起上次跟京兆尹進面時候京兆尹的態(tài)度,笑了笑道:
“大人很厲害?!?
二人的談話也被前面帶路的聽見,忍不住笑著轉(zhuǎn)過頭來,
“我是這兒的司戶參軍,跟著大人已經(jīng)許多年了。
大人是個剛正不阿的人,手段也算得上雷厲風(fēng)行,底下的人都是經(jīng)過大人層層挑選,自然不會像是其他地方那般輕浮?!?
謝若棠有些驚訝,但也贊嘆道:
“大人也屬實是一個君子了。”
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到了京兆尹處理公務(wù)的書房,司戶參軍讓二人在外面等著,自己先進去通報了一聲,這才走了出來請二人進去。
京兆尹有些疲憊,可看見謝若棠卻是笑了起來,
“謝大小姐?!?
“若棠是個晚輩,大人若是不介意,叫我一聲若棠就是?!?
謝若棠笑道:
“我是來攀交情的,想請大人幫忙。”
“你倒是直接,不怕我不幫忙?”
京兆尹爽朗地笑道:
“隨便坐吧,我這兒沒什么好茶。
你既然這樣說了,你叫我一聲李伯就是,我也就叫你一聲謝丫頭了。”
京兆尹本名姓李,名瀚。
謝若棠大大方方道:
“李伯伯?!?
這一聲叫得真脆生。
李瀚眼角的皺紋都笑開了,
“你說吧,有什么是要你李伯伯幫忙的?”
謝若棠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請李伯伯幫我找找看這些地原本的主子戶籍?!?
“哦?”
說到這兒,李瀚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離魂草一事的?”
“嗯。”
說起正事兒,謝若棠的臉色也認真起來,
“李伯伯,雖然這事兒明面上沒有牽扯到離魂草,皇上讓您撤了出去,可不代表這事兒沒有發(fā)生。
而且……
我一個小小女子,卻莫名其妙地跟離魂草有了關(guān)聯(lián),若是不查清楚,我擔(dān)心……這會是朝著阿璟去的。”
她說得認真,李瀚的眉頭卻皺得厲害,
“王爺是個閑散王爺,這么多年就是個混不吝性子,卻根本沒有做出什么危害旁人的出格舉動,怎么會招惹到旁人?”
謝若棠苦笑一聲,道:
“阿璟是我未來的丈夫,任何人都能夠看輕他,可我不能。
況且,我自小都是被捧著長大,在京城我不說也要過上這樣的日子,可至少不該得到恥笑。
所以……
他收了心,也開始學(xué)習(xí)起來。
雖是有些磕磕絆絆,但總歸是好事兒。
如今東宮未定,我擔(dān)心,是有人坐不住?!?
李瀚的臉色越發(fā)的凝重,
“這話不可胡說。”
“因為李伯伯是真心希望阿璟好,所以我才敢如此坦。”
謝若棠幽幽道:
“瞧著是兩姐妹扯頭花的事兒,可若是能成,阿璟娶不娶我-->>都會受到牽連,徹底失去所謂的機會。”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