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津沉默兩秒,問她,“那天你跟簫北笙約了去餐廳的時候,在餐廳門口遇到了誰,你還想得起來嗎?”
蘇酥聞,蹙眉回憶。
下一秒,她驚訝的微微瞪大了雙眼。
“你是說,我的車是被那個溫太太動了手腳?”
“嗯?!敝芷浇蝾h首,“那個溫太太是餐廳的??停瑒偤媚阕尫?wù)員泊車,她花了一萬塊,讓服務(wù)員在你的車上動了手腳,更改車子的程序設(shè)定?!?
溫太太……
一萬塊……
蘇酥聽著周平津的話,頓時只覺得有把鈍刀子瞬間插入了自己的胸口,然后一只有力的大掌握著刀柄,用力慢慢地旋轉(zhuǎn)著刀子,讓她痛得渾身幾乎痙攣。
這一刻,她再一次無比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所有做過的蠢事,吐出過的所有惡語,都是一枚回旋鏢,它會在你毫不知情沒有任何準(zhǔn)備的情況下,隨時飛回來,正中你的眉心,讓你付出甚至是生命的代價。
“周平津,對不起,對不起……”
此時此刻,除了“對不起”,蘇酥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做什么。
她痛不欲生,卻什么也無力挽回。
“酥酥,我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讓你難受,是為了讓你不再那么自責(zé)?!?
周平津聽著她的聲音,心痛異常,卻無法擁抱她,“酥酥,不管是溫太太還是那個泊車員,他們都逃不脫法律的制裁?!?
“那我呢,周平津,我是不是也要去坐牢?”
蘇酥問,她心甘情愿受懲罰,“你送我去坐牢吧,我有罪,我真的有罪,我害了兩條人命?!?
“酥酥……”
周平津的嗓音沉重,且悲痛,“有罪的不止是你,還有我?!?
“上天從你的身體里拿走了我們的孩子,剩下的懲罰,該我來受?!?
“周平津,我們的寶寶他還會回來嗎……?”
蘇酥哽咽,再一次有些泣不成聲,“他還會原諒我,再回來嗎……”
“蘇酥,他會回來的,他一定會的!”
……
第二天,方覺夏來醫(yī)院看蘇酥的時候,一眼就被她的作品給驚艷到了。
她的作品和以前一樣,又不太一樣了。
一樣的是,同樣的色彩鮮明,極具視覺沖擊。
不一樣的,她的作品不再以人為主角,而是變成了動植物。
畫架上那一幅以夸張的藝術(shù)手法畫出來的動植物,比她以前的任何一幅作品都要震撼人心。
“寶貝兒,你這幅畫是怎么構(gòu)思出來的啊,畫面太神奇太魔幻了,又出奇的和諧,好像突然給人打開了新世界的感覺?”
方覺夏不解地問。
蘇酥酥笑笑,“就是腦子里突然冒出來的畫面,然后就畫下來了,也是我跟香奶奶合作的香水系列的第一幅作品?!?
方覺夏忙不迭地點(diǎn)頭,“這幅畫太絕了,香奶奶那邊看到,一定會喜歡得瘋掉的?!?
“希望是的。”
方覺夏想到什么,滿臉激動地坐過去,拉住蘇酥的手道,“寶貝兒,剛好紐約的adc獎最近在報名參賽,你要不要試試?”
紐約的adc狀創(chuàng)立于1921年,至今已經(jīng)有上百年的歷史了,比起上次蘇酥獲得的艾斯納獎含金量更高一籌。
蘇酥一聽,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問,“參賽截止報名的時間是什么時候?”
“這個月底,還有半個月?!狈接X夏回答。
“好,我參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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