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似被揭了遮羞布,難堪極了。
“你口口聲聲給他們定罪,可有證據(jù)?咱們侯府是講道理的人家,可不能仗著自己主人家的身份就糟踐底下人?!?
陸知苒不緊不慢地開口,“兒媳既然敢這么做,自然有十足的證據(jù),絕不會冤枉了任何一個好人?!?
姜氏見她如此鎮(zhèn)定,微微頓住,一股不安爬上心頭。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在短時間里查出所有人的證據(jù)?她定是在虛張聲勢。
張權(quán)家的立馬又哭嚎起來,“不可能,我家老張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我們實在是冤枉!請侯爺夫人為我們做主??!”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越來越多的路人圍觀,今日賓客中還有不少貴客,楚定峰覺得丟臉至極。
“陸氏,你的證據(jù)在何處?你若拿不出證據(jù),我定不饒你!”
所有人都看著陸知苒,只等著看她的反應(yīng)。
姜氏眸底閃過一抹狠厲,陸知苒的膽大包天已然觸到了她的逆鱗,今天這場鬧劇必須要由陸知苒背鍋!
陸知苒不慌不忙,“我已讓人去取賬目,很快就能送來?!?
話音剛落,丹煙和翠芙就抱著賬冊小跑到了跟前。
“小姐,奴婢把賬冊取來了?!?
陸知苒朝楚定峰和姜氏示意,“父親,母親,這些便是證據(jù),請你們過目。”
鬧事的幾人見此,頓時慌了,姜氏的面色也微微沉了沉。
這可真是咬人的狗不叫,自己以前真的小瞧她了!
姜氏伸手拿起一本賬目,飛快地翻完,又拿起下一本。
接連翻看了好幾本,姜氏的臉上滿是失望。
“這賬目上的筆記都是全新的。知苒,你便是要糊弄我,也不該用這般拙劣的手段?!?
姜氏心中冷笑,還以為她有什么殺手锏,卻原來不過如此。
楚翊安也翻看了一番,臉上露出嘲諷之色。
“這些真假不明的賬冊,就是你所謂的證據(jù)?”
自己真是高估她了,這女人因為自己和書寧的喜宴到底是亂了方寸,只會使些昏招。
陸知苒語氣堅定,“這些賬目的確是近期整理,但上面記錄的每一條都一清二楚,有跡可循。我已經(jīng)命人去鋪子里取原賬目,只需兩者一一對照,就能知道真假。但凡有哪一條是冤枉了他們,我立馬當場道歉?!?
姜氏如何會坐視事情如此發(fā)展?她立馬倒打一耙。
“如今看來,你倒像是早就有備而來的樣子。莫非這的確是你刻意安排,就為了故意拖延時間,攪了安兒與書寧的喜宴?”
楚翊安面色一沉,“陸知苒,你當真令我嫌惡至極!你以為你能阻礙我與書寧在一起嗎?你錯了,你做的這一切只會讓你自己變成一場笑話!”
趙書寧的臉上浮出一抹深深的同情,她柔聲細語地開口,“翊安,你別再說了,這件事是我對不起她,是我搶走了你,她對我們心存怨怪也是情理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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