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初雪洗得很慢,想到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她就不禁臉紅心跳。
一個丫鬟從外間入內伺候,手里還拿著一個瓷白的小瓶。
“王妃,這是王爺讓奴婢給您送來的,可活血化瘀,奴婢為您上藥吧?!?
藥膏涂在手心,便覺一陣清涼,十分舒服,連帶著,邢初雪的心頭也一陣熨帖。
想到方才蕭晏珩喝的那一大碗又苦又臭的藥,邢初雪試探性地問。
“王爺每日都要喝藥嗎?”
這并非什么秘密,丫鬟如實點頭。
“王爺是何病癥?”
丫鬟搖頭,“奴婢不敢窺探王爺?shù)牟∏??!?
“那那位祁先生是誰?”
“祁先生是王爺在外尋來的大夫,專為王爺調養(yǎng)身子的。”
邢初雪若有所思地點頭。
蕭寶珠說,他從娘胎起就帶了弱癥,而今看來,的確不假。
不過她這么看著,蕭晏珩倒不像十分病弱的樣子。
邢初雪亂七八糟地想了一通,丫鬟也已經(jīng)給她把衣裳穿好了。
她出了浴房,就見蕭晏珩半倚在大紅喜床上,滿頭黑發(fā)披散,身上的寢衣松松垮垮,半遮半掩,那番情形,簡直活色生香。
而他的手里,正把玩著她的繡鞋。
她有一雙小巧的玉足,比一般人都小,那雙繡鞋落在他的掌中越發(fā)顯得小巧,便似孩童般。
見此情形,邢初雪穿著絲履的雙足瞬間蜷在一處,莫名有股羞恥感襲遍全身。
蕭晏珩回眸,目光不經(jīng)意間在她腳上掃過,眸色愈深了幾分。
他懶懶開口,“王妃,該就寢了?!?
任何一個女子,在成婚前都會受教導,好知悉房中之事,邢初雪自然也不例外。
原本她將之視作一樁必須完成的任務,心態(tài)十分坦然。
但現(xiàn)在,她早已被這男人勾了魂,還沒開始,心跳就已經(jīng)徹底亂了,更完全忘了嬤嬤教導的該如何侍奉,只能渾身僵硬地任由男人擺布。
“放輕松,別怕。”
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一股繾綣的溫柔。
邢初雪呼吸更加凌亂,卻鼓足勇氣攀上他的脖頸,送上了她的唇。
五月的天本是最涼快舒爽的時候,今夜卻分外悶熱。
豆大的汗珠滾落,與她的淚混在一處,她雙足繃緊,腳趾蜷縮,想躲,卻無所可逃。
她的嗓子哭得有些嘶啞,嗚嗚咽咽的,直到后半夜才終于慢慢平息。
臨睡前她只有一個念頭,這男人不是天生體弱,日日喝藥的嗎?怎么還如此強悍?
此時的邢家,卻是另一番水深火熱。
陸知苒幾人合力,將邢初櫻綁回了邢家。
邢世杰和袁氏聞訊而來,見到形容狼狽的女兒,頓時驚得臉色大變。
袁氏又驚又怒,還有一絲慌亂,“你,你們這是做什么?緣何這般對待小女?”
她急忙解開邢初櫻身上的束縛,又取出她嘴里的巾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