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貴妃聽到她攀扯蕭晏辭,頓時怒從心底起。
她上前就直接給了趙昭儀一記耳光。
這耳光,她早就想打了,今日總算是打了出去。
“事到如今你還敢往滇南府,往阿辭的身上潑臟水!你們趙家與南越國勾結,研習蠱術,又在朝臣的府中埋暗樁,為的便是將這一切嫁禍到滇南府的頭上!”
“好在,皇上明察秋毫,已然窺破真相,如今你們不想著早日坦白,爭取從輕發(fā)落,反而執(zhí)迷不悟,繼續(xù)攀咬,簡直是死性不改!”
趙昭儀挨了一記耳光,臉上火辣辣的,但她根本顧不上這點疼痛。
她滿臉是淚地看向德豐帝,“皇上,趙家沒有做這樣的事,請您相信趙家……”
蔣南笙的聲線平穩(wěn)無波,“我親自去了南越國潛伏調查,已然將罪證找出,交給了皇上。”
“如今滇南府已經把南越國攻下,你們雙方之間往來的罪證多不勝數(shù),你現(xiàn)在再多的辯解,也只是狡辯罷了。”
趙昭儀眼底滿是難以置信,所有辯解和求情的話也都卡在了嗓子眼。
怎,怎么可能?
眾朝臣也都呆住,萬沒想到,滇南府竟將南越國攻下了!這是何等功績?
蕭晏臨早已知道此事,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怨恨與陰霾,只是很快收斂。
他轉而道:“父皇,趙家樂善好施,為閩南百姓做了不知多少好事,這一切,都是兒臣和母妃對其規(guī)勸和耳提面命的結果。父皇您看在趙家積德行善的面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東西狠狠砸在了面門上。
動手的是德豐帝。
他順手抄起手邊的茶盞,將蕭晏臨砸了個頭破血流。
“趙家,積德行善?你摸著自己的良心,這話你說得虧不虧心?來人,把趙家的罪證拿上來!”
蕭晏臨的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慌亂。
很快,他就看到了那些賬冊,臉色越來越難看,后背的冷汗也越流越兇。
這就是當初他想找到的罪證。
沒想到,這些東西最終還是落在了父皇的手里。
“這,這都是假的,趙家怎會做出這樣的事?父皇,兒臣對此全然不知??!”
外之意,就算是趙家做的,也與他無關,他是無辜的。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陸知苒開了口。
“父皇,兒媳的手下查實,富貴賭坊和清瀾苑等數(shù)間青樓賭坊都是八皇子的產業(yè),其為了盈利,勾結奸商惡吏,誘良為娼、設局詐財,更兼逼死人命、荼毒百姓,這樁樁惡行,皆記錄在冊,還請父皇過目?!?
她將手中冊子交給德豐帝,這是她剛剛得到的證據(jù),還熱乎著。
蕭晏臨聽了這番話,臉上的表情再次凝固,一時連辯解都忘了。
德豐帝一頁頁翻看著那本冊子,越往下看,他的臉色就越陰沉,最后連手都在顫抖。
他再次將那冊子狠狠砸向蕭晏臨。
“你這個畜生!天子腳下,你就敢做出逼良為娼的事,你簡直畜生不如!”
蕭晏臨依舊試圖辯解,“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定是兒臣手下的管事背著兒臣做下的事,兒臣完全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