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股冰冷刺骨,仿佛能凍結(jié)靈魂的恐怖殺意,從葉玄的身上,轟然爆發(fā)!
房間內(nèi)的溫度,仿佛在這一瞬間,從春天,直接墜入了萬古冰川!窗戶的玻璃上,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jié)出了一層森白的寒霜!
“是,誰。”
葉玄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每一個(gè)字,都像是從九幽地獄的冰層之下,一個(gè)一個(gè),鑿出來的。
“是……是趙家的那個(gè)小畜生!趙天龍!”陳伯哭著說,“他……他仗著家里有錢有勢,在學(xué)校里無法無天!他看上了我們家瑤瑤,瑤瑤不從,他就……他就找人……把瑤瑤堵在天臺上……嗚嗚嗚……我的女兒??!”
“我知道了。”
葉玄掛斷電話,緩緩站起身。
他眼神中的所有溫和,都已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來自九幽地獄般的無盡殺機(jī)!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陳伯一家,便是他的逆鱗之一!
趙家?
很好。
今天過后,江城,再無趙家!
……
江城市第一人民醫(yī)院。
急救室門口,那刺眼的紅燈,像是一只嘲諷的眼睛,無情地閃爍著。
葉玄找到了蜷縮在走廊角落里,滿臉絕望,仿佛瞬間蒼老了二十歲的陳伯。
“小玄!”陳伯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但隨即,又被巨大的恐懼所取代,他死死地拉住葉玄,想把他往外推,“你……你怎么來了!你快走!快走??!趙家的人,我們?nèi)遣黄?!他們是瘋子!你斗不過他們的!”
“陳伯,有我在,天,塌不下來?!?
葉玄扶起他,一股溫和的真氣渡入,讓陳伯那激動到幾乎要昏厥的情緒,平復(fù)了許多。
就在這時(shí),一陣囂張無比的腳步聲,和肆無忌憚的哄笑聲,從走廊那頭傳來。
只見一個(gè)穿著花襯衫,頭發(fā)染得五顏六色,走路吊兒郎當(dāng)?shù)那嗄?,在一群流里流氣的跟班的簇?fù)硐拢髶u大擺地走了過來。
正是趙家大少,趙天龍!
他看都沒看葉玄,徑直走到陳伯面前,眼神中充滿了貓戲老鼠般的殘忍和戲謔。
他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抽在了陳伯那張布滿了皺紋的老臉上!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徹了整個(gè)走廊!
陳伯瘦弱的身體,直接被抽得一個(gè)踉蹌,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
“老東西,給你臉了是吧?還敢報(bào)警?!”趙天龍吐了口唾沫在地上,滿臉獰笑,“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能把你那個(gè)賤人女兒,洗干凈了送到老子床上來,明天,我就把你和你女兒,一起剁碎了,沉到江里去喂魚!”
“你……你們是畜生!是魔鬼!”陳伯氣得渾身發(fā)抖,雙目赤紅。
“畜生?”趙天龍哈哈大笑,他身后的跟班們,也都發(fā)出了肆無忌憚的哄笑。
“沒錯(cuò)!老子就是畜生!在江城,我趙天龍想玩誰就玩誰!我爸是趙無極!江城的地下皇帝!你能怎么樣?”
他囂張地指著急救室的門,“別指望了,我早就跟院長打過招呼了,你女兒,死定了!哈哈哈!”
陳伯徹底絕望了,他死死地拉住葉玄的衣角,眼中,只剩下無盡的哀求。
“小玄,快走!別管我們!求求你,快走!”
葉玄輕輕拍了拍陳伯的手,示意他安心。
隨即,他緩緩上前一步,擋在了陳伯的身前。
他看著趙天龍,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gè)已經(jīng)宣判了死刑,連掙扎的資格都沒有的,尸體。
“剛才,是誰說,要讓他們沉江喂魚?”
趙天龍這才注意到葉玄,他上下打量了葉玄一番,那身廉價(jià)的地?cái)傌?,讓他臉上的輕蔑,更濃了。
“喲,又來一個(gè)想英雄救美的窮光蛋?”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爸是趙無極!江城地下拳場的王!你算個(gè)什么東西,也敢管老子的閑事?”
葉玄笑了。
那笑容,冰冷,而殘忍。
他向前,再次踏出一步。
一股無形的,卻又沉重如山岳的殺氣,瞬間籠罩了整個(gè)走廊!
那些原本還在哄笑的跟班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只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走廊里的溫度,仿佛在這一刻,驟降到了冰點(diǎn)!
“我不管你是誰。”
葉玄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在每一個(gè)人的靈魂深處,轟然炸響。
“因?yàn)?,你馬上,就要變成一個(gè)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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