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fēng)的醫(yī)廬與部落里其他獸人的居所截然不同。
    -->>這里沒有粗獷的獸骨裝飾,也沒有隨意堆放的雜物。
    一切都井然有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干凈的、混合著草藥與泥土的清冷氣息。
    石壁上鑿出了整齊的壁龕,里面分門別類地放著曬干的植物、磨好的藥粉和各種形狀的陶罐。
    這是他的領(lǐng)地,一個被理智與秩序統(tǒng)治的空間。
    今夜,這片領(lǐng)地迎來了一位打破所有規(guī)則的女主人。
    扶風(fēng)抱著懷里溫軟無骨的小雌性,輕輕推開虛掩的石門。
    他徑直走向醫(yī)廬最深處,那里鋪著一張用一整塊平坦巨石打磨而成的石床,上面墊著部落里最柔軟的云羚羊皮。
    他將明曦輕柔地放在床上,就像在安放一件失而復(fù)得的絕世珍寶。
    “媽媽!”
    一個憤怒的稚嫩咆哮從門口傳來。
    明施緊隨其后,金色的獅子頭擠進門縫,一雙翠綠的瞳仁死死地盯著石床上不省人事的明曦,還有那個膽敢將手放在媽媽腰上的雄性。
    他渾身的鬃毛都炸了起來,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低吼,作勢就要沖進來。
    扶風(fēng)連頭都未回,只是用他修長精悍的身體,將明施的視線完全擋住。
    “把我媽媽還給我!”
    扶風(fēng)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專注地看著床上的明曦。
    她的臉頰紅得像熟透的果子,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陰影,唇瓣因為酒精的作用而顯得格外飽滿誘人。
    “扶風(fēng)!你這個混蛋!”明施氣得口不擇,四只爪子在地上焦躁地刨著,發(fā)出“刺啦刺啦”的聲響。
    “媽媽不喜歡你!她只是被你逼的!”
    “小獅子?!狈鲲L(fēng)終于側(cè)過頭,那雙狹長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
    “你媽媽喝了太多酒,需要專業(yè)的照顧。我是醫(yī)師,照顧病人是我的職責?!?
    “放屁!”明施氣得鬃毛都豎起來了,“媽媽才不是病人!你就是想占她便宜!”
    扶風(fēng)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輕撫過明曦的臉頰。
    “明施,你還太小,不懂大人的事。你媽媽現(xiàn)在是我的永生伴侶,我有權(quán)利也有義務(wù)照顧她。”
    “我不小了!”明施的聲音幾乎是在嘶吼,“我馬上就要參加獸煉了!等我回來,我就是成年獸人!到時候我要把你趕走!”
    扶風(fēng)不再理會門外的咆哮,反手將厚重的石門“砰”的一聲合上,用一根結(jié)實的木栓從內(nèi)部鎖死。
    門外,明施憤怒的咆哮和用爪子瘋狂刨門的聲音不絕于耳,像一頭被奪走心愛之物的野獸在做著徒勞的掙扎。
    門內(nèi),卻是一片被隔絕的、曖昧而危險的靜謐。
    扶風(fēng)轉(zhuǎn)身,重新走回床邊。
    石床上的小雌性似乎被關(guān)門聲驚擾,不安地嚶嚀了一聲。
    鹿血酒的后勁徹底上來了。
    明曦只覺得渾身都像被架在火上烤,一股陌生的燥熱從身體深處源源不斷地涌出,讓她口干舌燥,難受得想哭。
    她無意識地扯著自己身上那件簡單的布坎肩,想要尋求一絲涼意。
    柔軟的布料被她扯得歪歪扭扭,露出一大片雪白細膩的肩頭和精致的鎖骨。
    在那片白皙的肌膚上,之前被扶風(fēng)吮吻出的紅痕還未完全消退,此刻在昏暗的火光下,宛如白瓷上綻開的血色梅花,充滿了破碎凌虐的美感。
    “熱……好熱……”她難耐地扭動著身體,像條缺水的魚。
    當扶風(fēng)帶著一絲涼意的胸膛靠近時,她立刻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本能地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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