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我一個老朋友的說法,這個鹽盞看起來其貌不揚,實際上它里面存儲的鹽永遠都會保持在一半左右。
換一句話來說,這東西里面裝著的鹽,是取之不盡的?!?
停下了繼續(xù)往外倒鹽的動作,白洛伸出手指,沾了一些倒出來的鹽。
他看了看這白花花的鹽晶,眼神最后看向了站在他面前的宛煙,把手伸了過去。
宛煙似是了解了白洛的想法,張開嘴啊嗚一下含住了他的手指。
“咸......咸的?!?
品了品味道之后,宛煙如是回答道。
但她卻沒有注意到,白洛的臉色有些奇怪。
天地良心啊,他可沒有打算讓對方舔的,他只是讓對方確認一下,這罐子里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鹽。
看來罐子是正經(jīng)的,鹽也是正經(jīng)的,這個鹽神的信徒......正不正經(jīng)就不好說了。
“所以,外面這些鹽花和鹽晶,都是從這里面出來的嗎?”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宛煙吧唧了一下嘴,看向了外面白花花的鹽晶。
這么大規(guī)模的鹽晶,也就這種能夠產(chǎn)生無窮無盡食鹽的鹽盞,才能辦得到吧?
“這個鹽盞雖然能產(chǎn)鹽,可只能在有人持有它往外倒的時候,才會生效,外面的情況顯然和它沒有關系?!?
拍了拍鹽盞本身,白洛出聲解釋道。
不過看他的樣子,他似乎并沒有把這玩意兒放回去的意思。
“你要帶走它?”
看著白洛收起鹽盞,就要通過大廳的側(cè)門離開,宛煙看起來有些著急。
也對,這東西應該和鹽神的權(quán)能有關,對方就這么帶走了,她一個鹽神的信徒,怎么可能會沒意見呢?
“可別忘了我們簽訂的契約,我?guī)湍阏业秸嫦?,里面的東西我也有權(quán)利取走。”
白洛頭都沒有回,出聲說道。
這也是他一開始就和對方約好的。
聽到白洛的話之后,宛煙雖還想說些什么,但想想契約的內(nèi)容,又想了想白洛那門板一樣的“單手”武器。
她屈服了。
“請......請等等我?!?
看了看大廳角落里那幾個與其說是這種虔誠拜服,倒不如說是在害怕著什么的“雕塑”,宛煙一陣的頭皮發(fā)麻。
她一陣小跑追上了白洛,略顯不安的看向了四周。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這座地下遺跡很大,雖說和璃月的建筑相比,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可白洛就像是一早就清楚了某個路線一樣,每次走到分岔路口,都能精準無誤的選擇一條路,繼續(xù)前行。
剛開始宛煙覺得白洛也是在瞎走,但她有注意到,白洛在選擇分岔路口之前,有去觀察四周的情況。
這也代表著他是在循著某種東西在前行。
是元素能量嗎?還是別的東西?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我?guī)闳フ艺嫦喟 !?
城里各處都能看到亮閃閃的寶石和點燃的火把,雖說這些東西并不足以照亮整個城邦,但在鹽晶的反射下,倒也讓前面的路十分清晰。
踩在鋪滿地面的鹽晶之上,腳底下發(fā)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讓白洛想起了自己在至冬的日子。
那個被冰雪覆蓋的國度,也是這個樣子的。
“你是在使用元素視野嗎?還是看到了......看到了什么我看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