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聽說帝宮附近有一處溫泉酒店,醫(yī)生也建議兩人可以泡泡溫泉,舒緩下身心,能幫助驅(qū)散體內(nèi)寒濕。
于是,江染便和蔣弈改了行程,在京市多逗留了兩天。
溫泉水浴對蔣弈的身體恢復幫助很大,蔣弈和江染一起共浴,從內(nèi)到外自然都是好的不得了。
江染其實本來還打算再多待幾天,直到下周,從京市飛m國。
可沒想到,夏南在這個時候跟她說了周氏的事。
江染雖然表面上很淡定,但好心情已經(jīng)徹底沒了。
嚴明桃最擅長的就是惡心人。
明知道霍家已經(jīng)被她收拾干凈了,現(xiàn)在居然把柏清奉為了座上賓?
江染沒打算瞞著蔣弈,接完夏南的電話,就將事情跟蔣弈說了。
馳騁是蔣氏的潛在對手,蔣弈聽到這些,掛臉掛得直接,直接就要定明天最早回去海市的行程。
但是被江染攔住了。
江染給蔣弈約的身體理療是三個療程,明天上午是最后一次。
見蔣弈這些天身體好轉(zhuǎn),她堅持要男人將理療做完。
就算馳騁要和周氏合作,也不是他們回去,就能阻攔下來的。
蔣弈拗不過江染,也只能改到了理療結(jié)束。
他不在蔣氏,只能讓人先查馳騁在海市的項目,盯緊對方動態(tài)。
馳騁背景在硬終究也比不上蔣氏的財大氣粗,只要蔣弈下血本,讓馳騁吃些悶虧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誰讓江染受欺負都不可以。
哪怕是周氏。
蔣弈愿意為了江染,違背蔣振宗的原則。
江染自然清楚蔣弈的心思,但她不想搞得這么大。
馳騁和周氏如果是正規(guī)合作,她沒有立場拒絕,否則她也就不配做周氏的掌舵人。
但……如果是柏清作為馳騁的代表,那就不一樣了。
側(cè)面來說,嚴明桃也給了她一個反擊的契機。
“好了,我知道了。”
江染和夏南講完電話,心里也有底了。
怪不得柏清可以作為馳騁的代表,霍既明居然將她之前研究的數(shù)據(jù),都給了柏清。
這么齷齪的事情都做了,還想騙她?
想到霍既明在耳邊認錯時那些話,江染惡心到反胃。
平常都只是想想,但今天她真的差點吐出來。
“江染姐你還好嗎?”夏南聽到電話那頭有點不對勁,關(guān)切地問。
“我沒事,倒是你……你偷周灝京的手機,他沒為難你吧?”
江染沒想讓夏南做這樣危險的事。
早知道她提起這些,夏南會冒險,江染就不會跟她多說。
但如果周灝京追究起來,江染想好了,她會攬下責任,一定會保護好夏南。
“沒……”
夏南頓了頓,又覺得這句話有些假,“他,還沒發(fā)現(xiàn)。”
“江染姐,明天上午馳騁就會和我們簽約了,我們要不要做些什么?”
“不用,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交給我吧。”
江染這會兒反胃的厲害,沒跟夏南多說,很快就掛了電話。
“染染?”
突然,浴室外面?zhèn)鱽韯屿o,蔣弈醒了,他敲了敲門,聲音有些焦急。
江染沖水都不敢開水龍頭,就是怕吵醒對方,但她不在,蔣弈還是一下就睡不踏實了。
不等江染應聲,蔣弈迅速推門而入,擔憂的目光一瞬闖入江染錯愕的眼底。
“你怎么了?”
看到女人微微屈身,似乎不舒服的樣子,蔣弈的心馬上揪緊。
他拉過她的手臂,如她平常一樣,自然地摸住江染額頭。
“蔣弈……你怎么不睡覺,我就是起來上個廁所,沒事……”
“又對我說謊?!笔Y弈皺眉,沉聲戳破她,“你接了挺久的電話的,還是周氏的事情?”
江染去接電話那會兒他就已經(jīng)醒了。
其實這兩晚上他一直也沒有睡得很踏實,胃里總是隱隱作痛,火燒似的。
蔣弈自己清楚,這兩天發(fā)熱的癥狀,可能也跟胃部的瘀血有關(guān)。
只不過他不敢,也不想往嚴重了想。
江染知道瞞不過蔣弈,坦誠點點頭,“不過我們都不用擔心了,這件事情馬上就會解決?!?
“哦?”蔣弈聽到這話,臉上的神情都柔和了下來,輕輕蹭著她的臉,等她跟自己繼續(xù)說。
江染也挽著他的手回到被窩中,跟他將事情原委和自己的打算簡單交代出來。
不用蔣弈對付馳騁,也不用周氏放棄合作。
解決柏清,只要用她自己遞過來的刀。
但她摸著男人的手,卻察覺到了不對勁。
怎么最近一到晚上,蔣弈的身上就這么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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