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shù)看見香囊,就想到今天自己和白蘞,在準(zhǔn)王妃的院子里,陪著王爺繡了一天香囊。
王爺將香囊遞給蒲葦:“等她醒了,替本王交給她?!?
蒲葦看見香囊上的紋樣,想詢問昨天仙鶴的那個(gè)去哪兒了,但沒敢開口。
王爺卻不問自答:“仙鶴那只,本王沒繡好,轉(zhuǎn)告她,以青松贈(zèng)予外祖父,也有福壽延年之意?!?
也只有白蘞聽到王爺?shù)脑?,暗中腹誹。
王爺?shù)氖炙?,怎可能繡不好仙鶴,分明是因?yàn)槟侵幌隳抑x二小姐繡過,被他自己昧了。
王爺又深深地看了謝窈一眼:“照顧好你家小姐,三日后,本王前來迎娶?!?
“是,王爺?!?
蒲葦和忍冬小心翼翼地扶著謝窈,進(jìn)了伯府。
蕭熠之在車窗望著謝窈的身影消失在門后,才收回目光。
“王爺,回府嗎?”
蕭熠之搖頭,看著自己的腿,眼前浮現(xiàn)出謝窈伏在自己膝上,說她信他能站起來的模樣。
“天色還早,去馬場(chǎng)?!?
這邊,謝窈被扶回晚香院。
“小姐!”
七兩看見到她們回來,亢奮地一嗓子,讓謝窈渾身一抖。
“今日許舅爺派人傳來消息,大喜——”
“噓!”忍冬打斷他說話,“去去去,沒看見二小姐還醉著嘛,什么事等她醒來再說。”
七兩嘿嘿笑著:“行,那小姐先休息?!?
謝窈被他喊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酒醒了幾分。
她被攙扶到臥房,喝下一碗醒酒湯,剛躺下,就又強(qiáng)行支撐著身子坐起來。
“忍冬?!?
“二小姐醒了?”
謝窈臉頰泛紅,隱隱記得自己看見了蕭熠之,驚為天人來著。
具體什么的,倒是記不清了。
蕭熠之確實(shí)是她見過最為俊美的男子,那些怕他的人,都沒眼光。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喝醉后輕薄,不,調(diào)戲,不,恭維幾句即將成為自己夫君的人,這怎么了。
“是王爺送我們回府的?”
蒲葦和忍冬對(duì)視,心想,不僅如此,二小姐還抱著王爺喊母親,不知她還記不記得。
“正是,咱們是和王爺一起,坐王府車架回來的,雙喜公公已經(jīng)將侯夫人送回侯府了,二小姐不用擔(dān)心?!?
“謝枝回來了嗎?”
蒲葦?shù)溃骸芭緞偛趴匆姡驮蹅兦昂竽_進(jìn)的門?!?
謝窈瞇起眸子,往枕頭上一靠。
“你去回稟伯爺,不,去告訴朱嬤嬤一聲,就說父親給我準(zhǔn)備的那輛馬車,路上出事,被慶公公好心借走去修了,要過些日子才能送回來?!?
她的聲音有些許醉酒后的沙啞,但不影響字句清晰。
出了這樣大的事,謝明安怎么能無動(dòng)于衷呢。
她得給這把火,再添一把柴。
謝窈閉上眼,睡著前又說:“誰(shuí)想看,誰(shuí)就去找孫姨娘,問她十遍《女誡》抄完了嗎。”
忍冬疑惑地問:“看什么?”
“看熱鬧,”謝窈打了個(gè)哈氣,困得頭暈,遺憾地說,“我是看不到這樣的熱鬧了。”
不過,摸到了王爺?shù)募?xì)腰,她也很滿足。
她摩挲著掌心,努力回味王爺臉蛋和細(xì)腰的手感,沉沉睡去。
另一邊,孫姨娘房里。
她還在禁足期間,身邊只有一個(gè)服侍的小丫鬟。
燭火通明,孫姨娘終于抄完十遍《女誡》,放下筆,任由丫鬟給自己按著酸痛的肩膀。
“每天這個(gè)時(shí)辰,枝枝都會(huì)來給我請(qǐng)安,今日怎么還沒來?”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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